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栈外”(ID:zhanwai_),作者:Jorge Conde,36氪经授权发布。
传统意义上,科技与生物互不相干,知识和经验很难互相转化。但如今,生物、工程以及计算机科学交叉,模糊了传统医疗行业的界限,产生了新生物技术。
文章指出了16个对新生物科技的错误理解,比如生物科技公司只能由生物科技风投创建、科学背景的创业者不能成为CEO、生物科技公司只能建立在平台上、人工智能被夸大、该领域创新太早或太晚、硅谷不适合生物科技发展等过时观点。
作者认为,要结合技术、生物技术、新生物技术,以旧世界为基础,架起一座新桥梁,打造新世界,从而带来新机遇,为生物、科技以及病人带来革命性的影响。
原文来自A16Z,作者Jorge Conde
技术和生物技术不能混为一谈,至少传统说法如此。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科技和生物科技在21世纪初分道扬镳。一家风投公司若同时拥有这两家公司,会将其一分为二,或起码分拆出来一部分。这种做法合情合理。
科技股和生物科技股的投资者之间语言不同,也无需统一语言。生物科技几乎不需要排错程序,科技也不需要了解DNA。更重要的是,就所需的资本、风险/回报状况、公司建设和规模扩张的模式而言,两者本身投资的性质截然不同,知识和经验很难相互转化。
但是今非昔比,数据和程序生物学在当今的生命科学公司司空见惯,科技公司提供贯穿整个医疗价值链的数据工作流、核心基础设施和结缔组织,从生命科学到关怀服务。老生常谈的旧剧本已经过时,生物学、计算机科学和工程学的交叉模糊了整个医疗行业的界限。我们把这种生物科技和科技的混合称为“新生物技术”。世界迎来了新生物技术,新生物技术则将颠覆世界。
新生物技术仍然遭受质疑:为什么硅谷风投公司要投资生物技术?但这么问是不对的。真正该问的是,在这个新的生物技术时代,就评估和支持该领域新一代公司而言,保守传统的科技公司或生物技术公司是合适的投资者吗?
下面是关于新生物技术的16个常见迷思和误解,它们仍存在于传统技术和生物技术领域。我会解释为什么这些思维模式已经过时。
是的,整整一代的生物科技公司都是由风投建立起来的,为病人们创造了真正的价值。但是,在生物学、工程学和计算机的交叉领域出现了一种新型的生物企业家,他们自己创建公司,而不是把控制权交给风投。这意味着风投的角色也必须改变,要支持而非命令,要催化而非创建。
传统生物科技认为,经营生物科技公司需要在药物领域有广泛经验。的确,经验很重要,但随着技术日益改变我们发现和开发药物的方式,甚至改变药物的本质,深刻理解如何使用强大的新技术也很重要。
在新兴的多学科领域,如人工智能或者生物工程,涌现出了一批领先的教师和博士,他们已经是这些领域的世界级专家。在很多情况下,这些科学背景的创业者实际上比药物领域资深从业者更能够推动创新。
通常不行。“平台”在生物技术中已被过度使用,通常用来描述特定领域中真正深度的专业知识,如癌症或神经退行性疾病。这背离了技术中“平台”的标准定义,即开发其他App的技术基础。
新一代生物公司建立在计算和工程平台上,这些平台使用专有技术来发现别人看不到或不能做的事情,如创建细胞的详细基因线路图或设计免疫细胞来攻击癌症。
换句话说,生物平台为你提供技术知识或能力优势(理想情况下两者兼备),并为未来许多药物的研发奠定了基础。这是超越大多数传统定制生物技术平台的巨大飞跃,这些平台产生的新药物少之又少,因为发现并不容易。
说到平台,很少有像人工智能那样受到传统生物技术的质疑。像任何工具一样,人工智能当然不是灵丹妙药。但它特别适合帮助我们连接生物学中难以想象的复杂网络中的点,这是人类力所不及的。
一些人工智能领域最著名的专家正将精力集中在医疗保健上,涌现了许多人工智能初创公司,甚至成熟的制药公司都自视为数据科学公司,并相应地增加人手。
我们仍处于起步阶段,尽管有时会大肆宣传,但人工智能已经解决了一些临床诊断和药物发现上的猜想。
要想在治疗患者方面产生任何积极影响,生物技术的进步要数年才能喘口气。治愈患者的希望很多,时间很少。但是,生物领域的技术创新周期正在加速,因此承诺→潜力→实践正以创纪录的速度发展。
不到十年,DNA测序的成本下降了至少1,000倍,远快于摩尔定律,现在已成为研发和诊断的标准工具。五年前才出现的用于编辑人类细胞的CRISPR已经改变了我们研发、诊断甚至治疗疾病的方式:2019年,美国进行了首次人类临床试验,还有更多的临床实验正在开发中。
传统的生物技术药物开发遵循一条陈旧的路线。一旦确定了一种新的疾病靶标,它就是一场“分子竞赛”。“如果无法在最短时间内达成目标,那你达成目标时的质量一定要最高。”如果你和很多人一样都失败了,下次开始就得一切清零,从头再来。
但是,借助工程生物学,我们可以在先前的成功和局限性的基础上,创造出一代又一代的技术。就像软件的版本一样。新一代的免疫疗法CAR T正在第一代的基础上构建的。以及这些药物的模块化方面,即重新使用和稍加修改常见成分的能力,意味着新的应用更容易构建。原始的基因编辑技术CRISPR-Cas9的结构已经被重新混合和想象,带来了新的特色和功能。因此,创新周期不仅在加速,而且也在混合。
有人认为新时代尚未到来,当前所见只是生物技术的持续进步。但是,当进步足够大时,进化本身就会演变成革命,而稳步发展会让位于巨大的变化。在过去几年中,我们进入了可编程药物的时代,可以设计生物作为基因和细胞疗法。我们对数字疗法也进行了编程。
一切发展都很快,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致力于现代化和改革,以保持领先地位。FDA甚至为医学人工智能的学习和发展提供指导。一切蓄势待发,厌倦现状的企业家正在重塑该行业,打乱了由来已久的商业模式。新生物技术的意义已经超出了人类健康的范畴。工程生物学正在改变从食品到时尚的一系列产业,有改变一切的潜力。如果把这个过程看作“进化”,那一定是寒武纪大爆发时代。
这个说法部分正确。新生物技术公司混合了传统技术和生物技术,既有研究生物体的实验室,也有负责数据和设计的公司。建立新生物技术公司需要能够合并以往割裂的学科,如工程,要促进多学科交融,以开放的心态迭代技术,推动持续改进。
正如我的合伙人马克·安德森所说:“摩尔定律是目标,而不是预测。” 与技术行业一样,共享实验室空间和AWS等基础设施已经大大降低了启动生物初创公司所需的成本和时间。
在处理生物学问题时,由于工作系统并非自身设计,我们处于明显的劣势。但一切都在进步,游戏规则也已改变,现在的平台可以以前所未有的广度和分辨率观察生物学,DNA测序仪可谓是工程奇迹。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地解决生物复杂性并实现产业化。也许最重要的是,生物工程直接对生物系统进行编程。所有这些使我们进入了一个可以并且应该进行科学发现的世界,并使我们更加接近于有目的的生物学设计。
确保任何新药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至关重要的。一旦你将某种药物放入人体内,一切都是天意了,而众所周知,临床试验失败率是90%。
但是,FDA也许不会批准你的药物,业界称之为监管风险。此说法是是错误的。实际上,这是科学风险的替代,即你的药物不起作用。在尚不清楚你的靶标是否能调控疾病和/或你的分子是否充分且完全击中该靶标的世界中,这种风险感觉就像是投掷硬币,非对即错。
但是,如果疾病的原因已经明确,就像遗传疾病一样,那么工程解决方案就不是二元的。你可以逐个成分迭代获得成功的方式。一旦我们知道如何针对给定的疾病将一种基因传递给一种细胞类型,就更容易将另一种基因传递给另一种细胞,用于治疗另一种疾病。
在医疗保健领域,报销绝对是进入市场计划的核心,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最终用户(患者)与付款方(保险公司、雇主、政府)不同。但“报销风险”这种说法也不对,混淆并掩盖了确保报销的严格流程与实际风险。实际风险是首先无法证明一个令人信服的价值主张。
要想证明一种新的治疗方法显著改善现有方法很难。但是,随着可编程药物越来越复杂,我们也许能够治疗最严重的疾病,挽救生命,避免下游成本,从而使报销的风险减小,而是使报销成为一种义务,将成本和收益公平分配给所有利益相关者。
开发新药比开发软件产品要昂贵得多,这点无可置疑。在传统的生物技术中,价值变化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阶跃函数:只有在许多病人身上测试,时隔多年,花了数百万美元测试之后,才能知道药物是否有效。
工程方法具有更平滑、更线性的价值创造潜力。以基因编辑为例,你可以修补CRISPR系统,直到其发挥作用,从修复导致疾病的错误和从体外应用开始,显著降低科学风险。如果在产生重大影响前,需要小规模的试验,规模虽小但意义重大。当然,这个过程依然耗财耗力,但这些生物科技公司有潜力在该过程中迭代并产生更多的证明和价值。
“快速行动,打破陈规”是个粗略的建议。尽管有天时地利,承担风险能力也很高,但硅谷在处理困难问题方面经验也很多。硅谷能够制造卫星、发射火箭,还能运用技术从根本上改变一系列曾停滞不前的行业,从汽车到音乐再到电影制作等。
这些创新中,有些用来消遣娱乐,有些则为国防服务。若说硅谷没有能力严肃对待医疗保健,往好了说该论点缺乏信息佐证,往坏了说实则违背现实。
但事实并非如此。事实上,没有任何风投公司在这家血液检测公司有大量投资。投资者无法对该公司及其技术进行尽职调查。除了人际关系,该公司也没有来自科技或生物科技领域的资深董事或顾问。Theranos之所以是“硅谷公司”,仅因为其地理位置罢了。
无论在哪里,优秀的生物科技风投都要进行深入调查,包括实地考察、背景调查、数据分析、知识产权审计,甚至是盲样检测。在尽职调查过程中,经常会出现一些问题,但一开始就无法进行尽职调查是个危险信号。
这种说法忽略了一个事实,即历史上最早、也可以说是最成功的生物技术公司之一Genentech就在此诞生。Genentech留下了丰厚遗产,使当今的的南旧金山和周围的海湾地区拥有了一个繁荣的生态系统,既有成熟的生物技术公司,也有下一代生物公司。
而且该地区不只有初创公司。与A16Z一起,种子公司、早期和后期风投公司构成了一个丰富的生态系统,专注于新生物技术。就像他们支持的新生物技术创始人一样,这些投资者也越来越多元化,计算机科学家、生物工程师、医学博士、前生物制药公司的高管以及经验丰富的医疗保健企业家并肩作战。
技术和生物技术是否应该两列并行、互不交叉呢?也许如此,但是当二者合并时,很难保持自己的轨迹。好消息是,这条路漫长而曲折,跨越了不同世界,带来新机遇,为生物、科技以及病人带来革命性的影响。
的确,有些领域适合传统生物技术,有些更适合新生物技术。但是,还有并行交叉点,技术、生物技术和新生物技术三者结合,以旧世界为基础,架起一座新桥梁,打造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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