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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竞与城市如何双向赋能?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腾讯研究院”(ID:cyberlawrc),作者:陈孟 杨瑞 张馨元 石翔,36氪经授权发布。

研究背景

近年来,政府高度重视文化产业发展,陆续出台一系列政策扶持文化产业建设。政策红利下,文化新业态发展迅速,文化产业发展质量明显提高。其中,电竞和文旅产业作为现代新兴文化产业的代表,政策关注度不断提升。电竞与文旅产业之间的跨界融合,也为城市发展电竞提供了新的动力。在此背景下,腾讯研究院与腾讯电竞共同发起《电竞与城市如何双向赋能》联合研究。

腾讯研究院2020年推出《2019-2020中国文化产业政策研究报告》,聚焦电竞、文旅等六大文化产业,通过梳理2019年1月至2020年4月期间国家部委和省市颁布的相关政策文件,分析国家及地方政府对不同行业发展的关注点及其政策倾向。本文重点梳理了《2019-2020中国文化产业政策研究报告》电竞篇与文旅篇的主要观点。同时,结合2019年以来我国电竞与文旅产业发展的新趋势,就电竞与城市的结合路径提出一些思考与建议。

一、我国电竞产业政策特征

1 /打造电竞名片与电竞产业集群成各地当务之急

国家统计局在《体育产业统计分类(2019)》中将电子竞技列入商业化、市场化的职业体育赛事活动,国家层面的“认可”与地方层面各具特色的普惠措施,使电竞产业发展进入新阶段。当前,中国电竞进入发展黄金期,越来越多地方将电竞纳入地方发展规划,竞相争逐“电竞之都”的称号。

其中,上海作为国内电竞产业起步最早的城市,早在2017年就将电竞产业作为经济提升的重要引擎之一,提出打造“全球电竞之都”的产业蓝图。截至目前,上海是国内发布电竞政策文件最多的城市。继上海市推出促进电子竞技产业健康发展20条意见后,杨浦区发布促进电子竞技产业发展“23条政策”,静安区、浦东新区、闵行区等也相继出台电竞产业发展政策,从资金扶持、赛事举办、电竞人才引进等方面为电竞企业提供支持,进一步提升电竞产业集聚度,协力打造“全球电竞之都”。

除上海之外,北京、成都、广州等城市也从政策维度大力支持电竞产业,力争打造电竞中心。如北京市2019年发布《关于推动北京游戏产业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到要在海淀区打造北京游戏精品研发基地;成都市2020年发布《关于推进“电竞+”产业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要大力建设“电竞文化之都”;广州市发布的《广州市促进电竞产业发展行动方案(2019-2021年)》中也明确指出力争三年内建成“全国电竞产业中心”。

电竞中心的打造,离不开产业集聚带来的“联动”效应。电竞产业集群是为城市打造电竞名片、提升城市影响力的重要途径。2019年1月至2020年4月,“联动”是电竞产业政策的关键词之一,多地以游戏企业的引入为切入点,培育夯实产业基础,多举措并举构建电竞产业生态:

强化跨地域合作。例如福建省平潭市通过引进台湾地区电竞相关企业从业人员、热门游戏IP,强化两岸电竞产业的深度融合,以电竞产业作为载体,促进两岸文化交流。

发挥头部企业带动效应。如广州市重点支持有条件的龙头企业建设集电竞游戏产品研发、人才培训、赛事运营、设备研发与制造、行业投融资等功能于一体的电竞产业集聚区。

建设电竞产业生态闭环。如南京市江宁开发区提出以“电竞+科技”“电竞+教育”“电竞+旅游”为发展路径,构建电竞产业生态闭环,打造电竞产业集聚区。

2 /“一超多强”格局下,电竞地域化下沉加速

当前,国内电竞发展呈现出“一超多强”的格局。上海为“超一线电竞城市”,拥有国内80%以上的电竞公司、俱乐部和明星资源,每年四成以上的电竞赛事在上海举办,包括英雄联盟职业联赛LPL、王者荣耀职业联赛KPL、DOTA2亚洲邀请赛等全球范围内的顶尖电竞赛事。北京、重庆、成都、西安、广州、杭州、苏州等为“一线电竞城市”,近年来,这些城市凭借着独特的资源优势,在电竞产业激烈的角逐中不断取得新的突破。

大城市在发展电竞产业方面“攻城略地”之时,“电竞小镇”也经历了一轮洗牌。2017年前后,全国多个地方都提出了电竞小镇的概念。经历数年发展,其中一些地方局限于赛事、俱乐部资源稀缺以及地理位置不佳等原因,已逐渐在打造电竞小镇的行列中销声匿迹。同时,杭州下城区、重庆忠县等电竞小镇初步形成了品牌影响力。2020年忠县承接了一些颇具影响力的赛事,如2020CF冠军杯总决赛在重庆忠县三峡港湾电竞馆进行。电子竞技入选杭州亚运会竞赛项目的机遇,也给杭州市下城区电竞数娱小镇带来了更多关注度。

介于一线城市和电竞小镇之间,部分中小型城市也凭借自身的独特资源,在发展电竞产业方面走出了自己的路径,为电竞拓展城市合作空间提供了新机遇。

例如,平潭作为福建省重要的对台窗口,近年来通过大力发展电竞产业吸引台湾地区青年就业,以电竞协助打造平潭国际旅游岛的标签。近年来,平潭举办了“台创园杯”两岸青年王者荣耀争霸赛等特色赛事。2020年举办的第三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平潭综合实验区和上海霸辅文化科技有限公司签约,开启平潭电竞相关产业综合项目,包括打造电竞产业园、电竞场馆建设、MCN及电竞青训产业导入、打造平潭专属电竞赛事、打造平潭电竞电音节等。

苏州的电竞发展也形成了一定的行业影响力。近年来,苏州基于电竞场馆大力建设产业园,不断引进企业、发挥产业集聚效应,大禹网络、蜗牛游戏等企业逐渐崭露头角。同时,以主场化运作的方式,引入LNG主场落地,通过举办区域性赛事不断提升城市知名度和影响力。目前,苏州已举办了两届世界电子竞技大赛(WCG)总决赛、世界电子竞技运动会(WESG)亚太区总决赛等国际性赛事,全国电子竞技大赛(NEST)、德玛西亚杯“英雄联盟”苏州站等赛事也已经常态化。这些赛事活动不仅满足了苏州人民对体育文化的需求,也将本地居民的观赛习惯培养起来,为塑造城市电竞品牌持续创造价值。

3 /电竞赛事助力城市经济,地方发力特色赛事

2019年1月至2020年4月期间,我国地方电竞政策的关注重点之一是支持电竞企业发展,激发电竞赛事为城市经济助力。各地发展实践已经证明,电竞赛事与城市的结合,可创造出巨大的经济效益与城市活力。

2019年以来,国内多地颁布政策措施支持举办各项电竞游戏赛事,诸多头部国际赛事、职业联赛纷纷在我国举办。2020年,北京、上海先后举办了王者荣耀世界冠军杯总决赛和英雄联盟S10总决赛。

赛事作为电竞产业的核心资源,已成为带动地方文旅和经济发展、提升城市影响力的重要途径。在头部赛事资源稀缺的背景下,许多地方积极开发特色电竞赛事,通过挖掘本地资源特色与电竞赛事相结合,将特色赛事作为营销和推广的手段,实现本地资源的创造性转化。

比如,哈尔滨利用当地的冰雪资源,以“哈尔滨冰雪节”为契机,打造“消夏+电子竞技”“冰雪+电子竞技”等概念,每年举办3至5场具有国内影响力的电竞比赛,打造出独具特色的自主品牌赛事。成都出台的电竞政策中强调将巴蜀文化、天府文化、三国文化、大熊猫文化等特色文化元素融入到电竞赛事中,形成具有自主IP的品牌赛事。

近年来随着电竞行业的快速发展,电竞赛事在全国各地落地开花,一方面推动了城市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成为城市文化焕新与传播的新渠道。

4 /市场需求+政策红利,推动电竞教育持续发力

2019年4月3日,人社部、市场监管总局、统计局联合发布新职业,电子竞技员、运营师被纳入正式职业。电竞职业获得官方认可,进一步激发了电竞产业的发展活力。

根据2019年7月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的《电子竞技运营师和电子竞技员就业景气现状分析报告》,据不完全统计,我国只有不到15%的岗位处于人力饱和的状态,预测未来五年电子竞技运营师人才需求量近150万人。尽管国内电竞产业链已经初步发展形成,但相比国外发达国家电竞市场,国内电竞产业发展时间尚短,运营人才较为缺乏。

面对如此大的电竞人才缺口,各地纷纷为电竞从业者提供利好政策,通过吸纳和培育人才为行业输送更多新鲜血液。

不少地方从落户政策、住房政策等层面给予电竞人才优惠,吸纳更多有志青年加入电竞行业。如上海市静安区支持国内外电竞企业和优秀人才落户,优先考虑入住本区“人才公寓”,子女入学、入托等方面提供支持保障。此外,一些地方政府设立专项人才政策,大力扶持电竞人才发展。如海南省研究制定电竞人才,对于国内和洲际大赛中表现突出的运动员和行业精英人士,参照国家体育总局标准和海南省人才引入计划,提供落户、购房、优秀运动员免试入学高等职业教育等相关政策。

在就业保障方面,不少地方也为电竞从业者建立了完善的就业服务保障机制。例如,平潭通过设立就业指导中心,为超龄退役的电竞选手和从业人员提供再就业、创业指导服务。北京市要求建设电竞人才选拔体系和运动员评估体系,做好退役转换过渡期的职业培训教育和辅导工作。相关政策解决了电竞从业者的后顾之忧,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从业环境。

此外,近年来各地也强化对电竞人才的培养,鼓励“校企合作”,支持高校、职业院校开设电竞专业。如北京市支持发展电竞产业职业教育,鼓励具备条件的高校和职业学校设立相关专业。上海市杨浦区推出“电竞23条”,提出建设“长三角电子竞技产教协同创新中心”,鼓励企业和高校、职校合作开展电竞教育,支持标准化教材研发、培育专业师资、编制考核标准。这些扶持和激励性政策助推了电竞教育的发展势头,也为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保障。

二、我国文旅产业政策特征 

1 /促进旅游业提质发展、激活文旅消费是政策关注的要点

2019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从推出消费惠民措施、提高消费便捷程度、提升入境旅游环境、推进消费试点示范、丰富产品供给、推动景区提质扩容、发展假日和夜间经济、促进产业融合发展、严格市场监管执法等九方面提出具体措施,以期激活文旅消费市场。

疫情发生以来,文旅行业受到较大冲击,一些地方的文旅产业经历了长时间“休业”。随着我国经济向好态势日趋稳固,文旅消费市场的潜力逐渐释放。

唤醒市场离不开政策“护航”。2020年12月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公布第一批15个国家文化和旅游消费示范城市、60个国家文化和旅游消费试点城市名单,河北省廊坊市、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等城市入选文旅消费示范城市。“国字号”文旅消费示范城市的评定,表明文旅消费已经成为衡量城市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 

目前,各大城市都在积极创建文旅“地标”,打造消费新场景,如江苏南京的夫子庙、苏州的平江路、浙江温州的公园路、重庆渝中区的白象街等。与此同时,利用电竞创新文旅营销方式也成为文化消费的一个新现象。这些兼具城市特色和文化底蕴的城市地标,有助于激活文旅消费市场,催生出充满活力、前景广阔的新业态。

2 /地方政策落脚文旅产业特色发展

近年来,地方文旅产业的发展不仅重在旅游市场的开发,也注重挖掘本地特色自然资源与人文资源,将地方优秀的文化基因注入旅游业。

在优越地域资源的支持下,甘肃、青海等地通过政策强调要大力“盘活”本地丰厚的自然、历史文化资源,发展特色旅游和全域旅游。

北京、江西等地也积极推动历史文化资源在现代文旅产业中“发新芽”。北京市2019年12月发布《关于推进北京市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意见》,提出要紧扣古都文化、红色文化、京味文化、创新文化四大主题打造文旅融合新产品新业态。2019年6月江西省政府办公厅印发《江西省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9-2021年)》,提出要建设一批红色旅游小镇、红色旅游街区、红色旅游产业园、红色旅游客栈等。

3 /政策铺路推动数字文旅“爆发式”发展

2019年以来,中央政策大力部署数字文旅产业发展。疫情爆发之前,中央部委发布多项政策,从乡村旅游建设、服务质量提升、刺激消费、行业监管等方面对数字文旅发展进行规划。疫情缓解后,各地也积极通过政策支持数字文旅发展,相关政策多融合于本地文旅产业恢复、消费促进等综合性政策中,目的指向性较强。

2020年12月文旅部发布《关于推动数字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要推动科技、文化、旅游深度融合,打造云游景区、云展览、云音乐会等数字文化产业新型业态。地方层面上,以成都为代表,不少城市提出培育壮大数字动漫、在线旅游、在线阅读、数字文博等新业态,打造新的行业增长点和发展路径。

当前全球疫情尚未结束,文旅行业可能面临“持久战”。这一背景下,数字文旅的发展被按下加速键。政府的政策支持和持续的线下社交控制,为数字文旅发展开拓了广阔空间。同时,疫情期间在线消费习惯的延续,也在一定程度上为疫情结束后数字文旅发展铺垫了用户心智基础。

三、总结与思考

1 /地方打造“电竞之都”的政策逻辑是什么?

近年来,各地都在积极打造“电竞之都“,推进电竞城市的建设。从各地的政策文本来看,地方发展电竞的诉求包括招商引资、推动城市产业结构升级、创新和转化本地文化资源、增加税收、拉动文旅消费、吸引年轻人就业等。但具体到每个地方,由于各地的资源禀赋不同,适合的电竞发展模式也各有差异。

当前国内竞逐“电竞之都”城市众多,但适合的发展路径不尽相同:

北京、长沙等城市有着强大的内容制作能力,本地媒体、影视等资源可以较低成本参与电竞产业发展。当电竞融入当地的文娱产业发展链条中,这些内容制作团队可以灵活参与到电竞内容的生产制作当中。

上海、海口、成都等城市的会展基因比较强大,适合举办大型电竞赛事。一方面,这些城市的场馆资源比较丰富,能够满足标准化赛事的需要;另一方面,城市的配套服务设施也相对齐全,酒店、交通、饮食、景观等资源也比较优越。

武汉、西安等地由于高校资源丰富,城市年轻化趋势明显。年轻群体是发展电竞的重要基础,留下年轻人、吸引更多优秀的外地年轻人才到本地发展,也是地方大力发展电竞产业的动因之一。

佛山、苏州、平潭等城市本地GDP水平较高,发展文体产业的预算充足,同时多为历史文化名城,传统文化元素亟需现代输出载体,适合引入电竞赛事丰富本地文体活动、激活城市发展活力。

整体而言,电竞与城市的结合应该遵循因地制宜的逻辑,电竞企业与地方合作的重要前提是理解当地发展电竞的政策逻辑,并结合本地资源特点和发展需求为其匹配合适的发展路径。

2 /打造差异化“电竞之都”的三个路径

城市发展电竞需要一定的基础条件,包括充足的用户群(年轻群体)、产业基础(如政策条件、人力成本、产业聚集)、配套设施(如体育场馆)等。理论上,具有这些条件的城市都有打造“电竞之都”的机会。

然而,当前国内众多电竞城市中,真正在大众认知中打响电竞品牌、形成浓厚电竞文化的城市并不多见。电竞风口之下的新城市竞争,迫切需要形成差异化的标签和本地特色。

差异化的“电竞之都”必然要建立在原有城市资源禀赋的基础上,利用当地的自然资源、文化资源和产业资源等,打造一定的不可复制性。具体来说,有以下三条路径可以参考:

利用电竞辅助本地产业发展。电竞作为一种相对新潮的文化元素,可以为城市现有产业开拓新的营销思路,助力产品升级、成本降低。例如,电子制造业强市东莞,近年来通过打造电竞生态链助推制造业转型。在“电竞热”下,金河田、台达电子、黑峡谷等知名的传统制造业企业纷纷拥抱电竞市场,进入电竞产业生态链,推出自己的电竞衍生品牌,利用电竞帮助自身扩大影响力。

发掘城市资源与电竞元素契合之处。例如,贵州文旅和QQ飞车合作,利用贵州“山路十八弯”的地形特征和赛车游戏的结合点,打造电竞IP主题旅游路线,推动QQ飞车旗下赛事落地贵阳。这一方面极大释放了贵州的旅游资源,为城市文旅资源增加新的文化标签,另一方面也帮助游戏粉丝找到游戏线下落地的场景,进一步提升游戏电竞玩家对于品牌的归属感,对于电竞与城市而言是一场“双赢”合作。

为城市打造新的文化概念。对于主题性和故事性比较强的电竞IP,可尝试在城市和电竞IP的文化内核、精神气质上寻找一致性,将电竞的精神元素、形象元素等融入城市文化中,为城市打造新的文化概念。参考动漫《狐妖小红娘》与杭州的合作,双方基于在文化内核上的契合度,让杭州的浪漫爱情元素、传统文化底蕴与新时代的文化产品进行链接,重新构造了一个关于浪漫、纯爱的城市故事。

3 /电竞赋能城市文旅的两个方向

2019年以来,各地文化产业政策不断强调加强文旅融合、以文促旅,地方也愈加重视引进电竞产业、带动文旅消费。电竞创新文旅营销方式、打造城市消费热点已经成为文化消费的一个新现象。

通过电竞有效为文旅赋能,需要把握两个主要方向:

一方面,利用电竞的线上传播力提升城市的影响力。电竞最重要的价值之一,在于其能够为城市提供持续的线上营销渠道。电竞根植于网络文化,粉丝也容易接受网络营销方式。无论是将具有城市文化特色的元素穿插在赛事中,还是借助电竞KOL、电竞俱乐部的影响力为城市进行线上宣传,都能取得较好的传播效果。相比之下,仅仅按照会展、赛事的逻辑开发电竞价值,能带动的人口流量相对有限。因此,应最大限度发挥电竞在线上渠道的传播力,为城市宣传赋能。

另一方面,电竞文化本身可以转化为重要的文旅资源。大型赛事可以引发短暂的关注和影响力,但城市电竞文化的培育可以带来持久的关注和城市吸引力。城市可以通过引入电竞俱乐部、开发电竞消费场景、发展电竞特色商业形态等,打造电竞文化,延展潮流服饰、网红餐饮、主题酒店等周边消费。不仅将本地城市特色资源和文化要素植入电竞运营中,也推动电竞作为一种娱乐方式融入城市生活,打造有电竞元素的城市新文化。

4 /“电竞+”领域富有潜力的发展方向

近年来,“融合”是电竞产业政策关键词之一,各地纷纷通过“电竞+”打造数字经济新的增长点。

电竞与网络视听产品的结合,是“电竞+”领域表现较为突出的一个领域。当下,多地政策鼓励电竞和包括影视、综艺、纪录片、动漫在内的多种网络视听产品融合。例如,2019年12月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建成电竞产业平台,力争带动电竞与体育、动漫、教育等领域深度融合。2019年7月上海杨浦区发布促进电子竞技产业发展“23条政策”,强调支持“电竞+影视网络视听”产业发展,重视相关音乐、演艺、影视、衍生品和文化装备等细分领域的产业链发展。2020年12月,陕西卫视播出电竞纪录片《精英之路》,讲述PEL和平精英职业联赛在西安落地生根以来,为电竞产业发展和城市新文创升级带来的模式变化,提供了一种用电竞讲述城市故事的新形式。

电竞和网络视听产品的更多融合,有望为电竞产业规模升级带来重要价值。影视、综艺等内容的种类和数量比赛事更加丰富,大大拓宽了电竞IP授权和赞助商参与的途径。未来经过不断磨合与学习,多样化的网络视听产品也将更好地实现电竞语言的翻译和传播。

此外,通过公益、助农等活动助力城市正能量建设,也成为电竞与城市结合的新思路。例如,2019年8月,王者荣耀冠军战队eStar电竞俱乐部落户武汉,并与武汉达成合作,借助电竞战队的影响力助力江豚的保护。2019年9月甘肃省陇南市宕昌县举行“陇南电商全明星电子竞技大赛决赛”,将电竞与电商结合起来,促进陇南农产品电商的发展。2020年5月,光子(腾讯游戏光子工作室群)联合和平精英主播举办扶贫公益直播活动,对外展示重庆市彭水县的旅游资源及特色农副产品。这些活动既有利于塑造电竞行业的正面形象,同时也有助于发挥电竞行业的社会价值,加深行业与社会之间的理解与融合。

未来,电竞和城市的结合一方面可以通过多样化的形式,为城市创新营销方式、丰富娱乐形态、提升文化活力,借助网络视听产品,以多元传播形态讲述电竞与城市的故事;另一方面可从社会视角出发,推动电竞与城市教育、公益等发展需求相结合,为城市经济发展、文化传承、社会服务等多领域发挥价值,加深电竞行业与公众之间的情感连接。

参考文献:

[1]新职业——电子竞技运营师就业景气现状分析报告

http://www.mohrss.gov.cn/SYrlzyhshbzb/dongtaixinwen/buneiyaowen/201907/t20190705_32255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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