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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中指最长?
为什么上门牙大,下门牙小?
郝景芳现在每天都会回答几个来自小朋友的问题。科幻作家、宏观经济学家和教育创业者,她的多重身份并没能让回答这些脑洞清奇的问题变得更加简单,她时常惊讶于小朋友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每天的回答积少成多,慢慢汇聚成了一个数据库,郝景芳正在用这个数据库训练她的教育 AI。在她的设想中,这个 AI 未来会完成和学生的一些互动,将老师从繁杂、重复的事情中解放出来。
最早,郝景芳被人熟知是作为第74届雨果奖得主,因为《北京折叠》走上世界科幻最高级别奖项的领奖台。近来,郝景芳更多地作为一个教育创业者和科普内容创作者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她在2017年创立了童行学院,为儿童提供通识教育。
图 | 童行学院网站截图
写科幻和教育创业这两件事看起来似乎是毫不相关的。但同时,这两项工作都是关于“未来”的职业。科幻作家通过想象和推演让人“置身”未来,教育则是让更年轻的生命做好准备自信地走向未来。
围绕写作、对未来一些关键趋势的设想,以及教育创业,我们和郝景芳聊了聊。以下为采访内容摘录。
A:我写作是相对偏文化内核的。虽然我也会把科技相关的部分尽可能严谨地呈现出来,但出发点是我感兴趣的哲学问题。比如在我的一部作品《流浪苍穹》里,虽然故事发生在遥远的未来,主人公分别来自火星和地球,但写这个的原因是想探寻人在不同文化间的迷茫和寻找,所以这是一本寻找内心的书。
当然,科幻作品对于科技、社会演进的推演是有意思的。比如在2009年写《流浪苍穹》这本书时,我设想了一个概念叫 IP 经济,也就是每个人都是一个 IP,需要在线上尽力兜售自己。前两天有一个网红机构的 MCN 老板要出一本书叫《红人经济》,和我说“这说的就是我们”,后来他把《流浪苍穹》中相关的内容摘出来放在这本书背后。所以很多时候,科技的发展,社会经济形势、社会结构的演变,其实可以靠逻辑推演出来的。
A: 人工智能目前和人类还是有巨大的差距。我现在也在训练我自己的 AI。这个 AI 汇聚了很多我和小朋友的问答,小朋友问问题,我用语音解答,积累得多了就形成了一个问题库。这个 AI 未来能做的,是将小朋友的问题和题库中的答案匹配起来,但是没有办法直接给小朋友生成答案。我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有些时候需要查找资料进行总结,这件事情 AI 就干不了。目前的人工智能不是什么智能,就是一个高级的匹配算法。
另外有些人工智能在智能策略上做的很厉害,比如 AlphaGo 下围棋。但是它只能学习一件事情,因为它的网络参数都是固定的,如果学点儿别的,参数就变了。这就跟人不一样,人是多功能的。而且 AI 还是黑匣子,意思就是它不能通过反思把过程总结成一些抽象的规律。如果能总结出一些抽象的规律,那记住这个规律就行了,就不用那么大的算力了。所以现在的人工智能都是单一功能的。
并且 AI 还没有过自主动机行为。比如程序员让 AlphaGo 去下围棋,AlphaGo 说我不想下围棋,我今天想打游戏。但是想想人类,我们从来没有一天是接到一个运行的指令就能运行起来的,生命体是不受指令控制的。人工智能和生命从根本上就不一样。AI 算法其实就是在思考我们人是怎么思考的。
科技的发展是阶跃式的,不是斜坡式的。阶跃式的发展是不可预测的,突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所以根据20年前的情况、今天的情况推演20年后的情况是不可能的。比如大数据算法,50年前就被提出了,但要等到各种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有所突破。突破之后会有一个主导的方法,比如 AI 现在就是深度学习在主导。未来可能会有和深度学习完全不一样的算法出来,也许可以把深度学习整合进去,但是原理不同,比如贝叶斯和类脑智能网络。这些新的探索如果某天有了新的成就,就能把人工智能推向一个新的台阶。
A:特别有意思。其中有一些常规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我走太阳也走?宇宙外面是什么?为什么人会有眼泪?也有一些问题能把专家都问愣,比如为什么上门牙大,下门牙小?为什么中指是最长的?门牙的问题我咨询了一个读了8年博士的北大口腔医院临床大夫,他还问了他同事,还是答不上来。
A:一直关注挺多的。我还去看了天问发射。当时带着女儿去了文昌,是一个挺好挺近的位置。
我现在做儿童教育,航空航天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小朋友感兴趣的主题就两个,一个是恐龙,一个是太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恐龙对热情在消减,对太空的热情在增加。所以我们会给孩子做太空知识相关的课程。
比如我们做了一个火星探索的课程,让小孩子研究火箭发射的原理。我们会让小朋友研究,为什么火箭在着陆火星的时候不会撞碎?怎么才能不摔碎?我们让小朋友用煮鸡蛋来做实验,如何才能从高处抛下来不撞碎。小孩子会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比如用东西包上、安上降落伞、地上放垫子等等。探索完之后,他们就会更好地明白缓冲的原理、如何减速,他们就会愿意去讨论、学习背后的原理。
所以实际上航空航天并不是一个偏门,很容易引起孩子的好奇心。只不过我们以前总会把它说的特别高深冷僻,大家就望而生畏。
我们做了一个音频节目《折叠宇宙》,探访了很多这种前沿科技的实验室、科学家和小公司。其中就有一个太空采矿的公司,是我朋友创立的。他们公司本来是做卫星发射的,后来发现了太空矿业这门生意。现在国际上有一些法规出台,如果可以把一颗小行星拉动一定的距离,这颗小行星就归你了,上面有多少矿产都归你。他们现在兴致勃勃打算成为未来太空矿业大佬,有一种太空大航海的热情。
A: 我在朋友的一家公司里面体验过脑机。他们用脑机检测脑电波,然后遥控一个小汽车。人越放松小汽车跑的越快,还可以进行谁更放松的比赛。这个基本的原理就是一些特征脑波已经可以被很明显地检测到,这些特征脑波全人类都一样,通过程序设定,计算机识别出来就可以操纵机器。
一个极端的例子是你在赌场里面玩牌,当某张特定的牌出现的时候,你的脑波就会产生一个特定的信号,被操纵的手枪就会发射子弹。所以有可能我们不动声色地在一起打牌,这边已经杀了一个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其实特别想拿这个情节写一个科幻小说,原理上和技术上可以实现,唯一的负担来自于伦理上的判断,而伦理负担通常是科幻小说很好的题材。
马斯克的脑机会遇到的一个问题是人体的排异反应。虽然这些芯片在接入的时候,检测脑电波是非常清楚的,但是由于排异反应,我们的大脑会迅速在芯片周围长上一层细胞,慢慢糊成一个壳,芯片的检测效率就会下降了。所以定期还得把脑壳打开,重新把芯片植入一遍。而脑外探测的技术难点在于颅骨会阻挡脑波,信号的精度会下降。现在有公司想要做脑磁探测,因为其实头脑中发生的这种电化学过程,它是辐射电磁波,只不过它的强度特别低,比我们的地磁低太多了,正常情况下探测不到。但是有些公司可以利用量子效应去探测。在一个屏蔽外界磁场的房间里进行检测,既精确又无痛无创。
A:我们现在很重视科技产品的研发,现在做的很多课用的都是游戏引擎,用游戏的方法,让小朋友自己去探索得出结论。这样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开放给更多的人,因为不会占用师资。所以这种虚拟的课程,可以更大程度地释放教育资源。但目前这样的课程还不能满足让小孩子自己做练习,所以我们现在也有真人的老师给小朋友进行辅导和反馈。
我自己目前热衷于训练 AI 也是希望能够未来有一个智能的“老师”。如果它能够反馈孩子做的练习和遇到的问题,这种课程就能够以较低的成本进行开发和辐射,用户花不了多少钱就可以学习知识,自己还能做一些探索、练习和思考。
我自己对这样的机器人老师还是挺有期待的,我不觉得 AI 做互动就一定是冷冰冰的,因为开发者本身是带着爱去做的,小朋友就能够感受到情感的互动。
好的真人老师能够和孩子平等互动,他们真的能够聆听并且和孩子交流。但是很多老师做不到,一些压迫性、随意的评价反而会伤害孩子的学习积极性。未来 AI 可以帮助好老师从繁杂、重复的事情中解放出来,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关心学生。
文 | 赵小纯
编 | J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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