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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开源的执念：Matt Mullenweg 能拯救互联网吗？（三）

晰数塔互联网快讯
2022-02-11 14:54

神译局是36氪旗下编译团队，关注科技、商业、职场、生活等领域，重点介绍国外的新技术、新观点、新风向。

编者按：说起扎克伯格，几乎无人不知。但说到Matt Mullenweg，知道的也许就没那么多了。但是，对于互联网来说，支撑着 43%的网站的WordPress几乎是全网络最大、影响力最强的平台了。WordPress的背后就是Automattic，而Mullenweg就是这家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CEO。但他同时也是一位开发者，思想家，企业大亨以及泰坦巨人，但不管身份如何多样，有一样东西始终不变：那就是对开放网络与开源软件的执念。文章来自编译，篇幅关系，我们分三部分刊出，此为第三部分。

划重点：

他的尖酸刻薄历来都是为那些违反开放软件与开放系统精神的人保留的

他计划把剩下的职业生涯都用来为web开发真正的平台

Web3 体现了两个基本理念：去中心化以及个人所有权

对开源的执念：Matt Mullenweg 能拯救互联网吗？（一）

对开源的执念：Matt Mullenweg 能拯救互联网吗？（二）

泰坦巨人

就对互联网的运作方式的影响力而言，当下很少有公司能超得过 Automattic。但就个人的影响力而言，很少有人会说扎克伯格没有Mullenweg有名气。除了“互联网那 43%”以外，事实上 WordPress 跟 Automattic 基本上都属于他的。当 Automattic 把股份卖给新的投资者时，所有的投票权都会回到 Mullenweg 手上。当他试图推动 Automattic 或 WordPress 网新的方向发展时，他会试图用尽量温和、协作的方式进行，但通常不管怎样他想怎样就得怎样。Mullenweg 往往会淡化这种权威，并指出用户永远都可以fork WordPress ，做自己的东西，但毫无疑问，Mullenweg 去到哪里，社区，还有互联网都会跟着走。

总的来说，Mullenweg 算不上是那种强势、自信的权威人士，但在朋友与敌人的口中，他却是一个被表象掩盖的杀手。他的尖酸刻薄历来都是为那些违反开放软件与开放系统精神的人保留的：比方说，这些年来，他多次发文愤怒抨击在建站工具 Wix，最近针对 Wix 的广告活动，他评价称Wix锁定的商业模式“就像一个蟑螂屋，登记入住可以，但永远别想退房。” Wix 首席执行官 Avishai Abrahami 没有回应我们的置评请求，但的确写了一篇博客文章来驳斥 Mullenweg 的众多说法。（多年前，为了回应 Mullenweg 的另一篇檄文，他还写过另一篇：“哇，伙计，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有打架这回事。”）

Anil Dash 现在是 Glitch 的首席执行官，他曾经管理过 Six Apart 及其博客平台 Movable Type，Mullenweg 利用 Six Apart 犯过的每一个错误来壮大 WordPress的细节他都记得。Dash 说自己对此并不怀恨在心，事实上，Mullenweg 只是在正确的时间采取了合适的策略，他对此表示赞赏，但有一件事让他耿耿于怀。Dash 说：“我希望他的这番精力用来对付对扎克伯格，而不是我们这些人。”

你可能会提出异议，有些人的确提出来了，他们说鉴于现在正在对技术对我们的生活与社会产生的影响进行审批的时刻，Mullenweg 应该是一支更有力的正义力量才对。他并不羞于公布自己的信念，但他不会在国会面前为此辩护。他本可以在互联网上的每一个 WordPress 网站上打上“Facebook遭透了”的横幅，但他没有。他并没有对 Facebook 的虚假信息问题大声疾呼，也没有谴责谷歌的数据收集系统。就算是在产品方面，WordPress也已经准备好向Substack、YouTube等发起挑战。好几个人告诉我，Automattic已经准备了几十亿美元，而且在给互联网最重要的工具开发和推广开放替代品方面还应该做得更多。

在过去，Mullenweg 的尖酸刻薄只是留给那些违反开放软件和开放系统精神的人的。照片：Arturo Olmos

现在的科技行业恶棍太多，英雄太少，Mullenweg 正好符合这个要求。我们都知道他有安静的另一面了。但他的超人服去哪儿了呢？

Mullenweg为此思考了一分钟。“我不太确定该从哪里开始。” 然后，稍微停顿片刻后：“但我确实认为你得选好战场，因为你没法一下子把它们全部打倒。” 他担心的是，改变Facebook跟谷歌需要改变整个互联网基于广告的商业模式，这件事情的难度很大。但基本上，他认为数据隐私与内容审核的问题非常大也非常复杂。“他说：我能理解Facebook在审核方面面临的挑战。”而且当然，Facebook应该要做得更好。当然。但是相对于指责Facebook，Mullenweg似乎更关心如何解决问题。他说：“我真的必须有意识地摆脱新闻里面的那些日常。因为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看来Mullenweg 似乎并不着急。即使周遭的科技行业正在动荡，面临监管之争，被社交媒体强烈反对，以及自己似乎每小时都在改变的优先事项，Mullenweg 仍然在沿着既定路线稳步前进。他说：“我们渴望建立一个web的所有其他应用都可以跑在上面的层。希望有朝一日，85% 或 90% 的网站都能把 WordPress 作为自己的基础层。” 目前，web基本上是基于亚马逊与 Facebook 等公司拥有的封闭平台之上运行的。但Mullenweg 说：“要想成为真正的平台，就必须是开放的。否则的话那更像是个陷阱。”

他计划把剩下的职业生涯都用来为web开发真正的平台，也就是互联网应该具备的那种开放系统。但那种系统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没人知道。Mullenweg 对 Web3 以及加密货币的种种变得越来越着迷，而且在这个领域看到了很多他之所以热爱WordPress 以及更广大的开源的东西：协作与社区。他自豪地提醒我， WordPress.com 在 2012 年就开始接受比特币，还有，创建了以太坊的 Vitalik Buterin 同年还曾为《比特币杂志》（Bitcoin Magazine）撰写过有关 Automattic 的文章。

Mullenweg每年都会发表State of the Word 演讲，这是对过去一年WordPress社区发展情况的总结。在最近的这次演讲中，他表示：“在我看来，Web3 体现了两个基本理念：去中心化以及个人所有权。”前面他说自己目前还不知道该如何定义 Web3（说实话，又有谁知道呢？），但支持对互联网的这样一种信念，那就是任何人应该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帮助开发和优化，并且自己拥有，而不用付一分钱租金给那些科技巨头。不过，他确实也发出了警告：“对于每一个需要你掏钱的项目，需要你用一套房的代价换一张猿猴照片的，你都应该问：它有没有那种跟 WordPress 一样的自由？是吗？它在多大程度上能增加你在这个世界上的自由与能动性？”

在一定程度上而言，细节确实很重要，但这关乎的不仅仅是 WordPress，而且绝对也不仅仅是 Automattic。那些都只是工具。对他来说，自己毕生的工作比这两个都要大得多——甚至超出科技行业的范畴。

在我们第一次交流过后，Mullenweg 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主题是“自由是核心”。正文是阿尔伯特·加缪 (Albert Camus) 的一句话，这句话解释了Mullenweg所信仰、为之奋斗，以及余生要做的一切：“在一个没有自由的世界上，唯一的方式是让自己做到彻底的自由，自由到让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抗议。” 这就是整封电子邮件的全部，Mullenweg 的名字加上三个指向 WordPress 网站的链接。有了这些，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呢？

译者：b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