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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开源的执念：Matt Mullenweg 能拯救互联网吗？（一）

晰数塔互联网快讯
2022-02-11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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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说起扎克伯格，几乎无人不知。但说到Matt Mullenweg，知道的也许就没那么多了。但是，对于互联网来说，支撑着 43%的网站的WordPress几乎是全网络最大、影响力最强的平台了。WordPress的背后就是Automattic，而Mullenweg就是这家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CEO。但他同时也是一位开发者，思想家，企业大亨以及泰坦巨人，但不管身份如何多样，有一样东西始终不变：那就是对开放网络与开源软件的执念。文章来自编译，篇幅关系，我们分三部分刊出，此为第一部分。

划重点：

Automattic 要做互联网的伯克希尔哈撒韦

把 Automattic 旗下的众多产品联系在一起的是这个：对开放网络与开源软件的投注与信念

不管从哪一个重要方面来看，Automattic 都是 Mullenweg 的体现

这场疫情刚开始那时候，Matt Mullenweg 既没有搬到夏威夷的某个大院，也没有去新西兰的某个地堡，或者前往迈阿密并开始为加密货币抬价。没有，疫情刚开始那时，Mullenweg 买了一辆房车。他开着它跑遍了全美国，在休斯顿、旧金山和杰克逊霍尔之间来回穿梭，到国家公园里停留了好多站。在此期间，他开始修修补补。

修补是份兼职工作：Mullenweg 大部分时间都花在 Automattic上面，他是这个整个web上最大的平台之一的CEO。这个平台最出名的是它是WordPress.com 的运营商。这个博客平台的托管版为互联网上约 43% 的网站提供了支持。由于 WordPress 是开源软件，在技术上它不属于任何公司，但 Automattic 提供了相关的工具和服务，并监控着大多数由 WordPress 驱动的互联网。它还是蓬勃发展的电子商务平台 WooCommerce、Day One、分析工具 Parse.ly 以及播客app Pocket Casts 的所有者。哦，对了，这份清单还要包括 Tumblr与Simplenote等等。这使得 Mullenweg 成为科技界最有影响力的 CEO 之一，也是讨论互联网的未来最重要的声音之一。

但在我们开始讨论那个之前，你得先了解一下这辆房车。做为解释他将要讲述的故事的尝试，他说：“我确实很喜欢网络设备。”他总是哪个去朋友家帮升级路由器，或者重新连接整个系统的那个家伙：“所以当这辆房车到手时，我要做的就是设置一台多制式的调制解调器路由器。” 这台路由器可接入美国三大运营商，并组合成一个Wi-Fi网络。

突然之间，当 Mullenweg 每天早上以 Automattic 首席执行官的身份，登录到这个全网络最大、影响力最强的平台之一时，他可以在任何有手机信号的地方做这件事：比方说，去年 12 月，当他在北加州 97 号高速公路旁给Web Summit一个讨论组录制视频时，一辆伐木卡车正好经过。身为永不知足的计算机迷的Mullenweg马上拿出一个卡车噪音的解决方案：有着出色降噪功能的森海塞尔（Sennheiser）耳机麦克风。

Mullenweg 说，装备总是在不断变化。“我们最近搞清楚了怎么在顶部安装星链（Starlink）了。”这个SpaceX 制造的卫星互联网接收器可以直接接入并提供更快的速度。“你不能开车带着这玩意儿，而且我认为只有在怀俄明州地区才行。”但是经过两分钟的设置之后，他的房车就可以获得宽带质量的互联网。已经打算要进行下一次升级的Mullenweg 说：“而且，SpaceX 已经宣布要做移动版，所以一旦推出，我会重做这整个事情。不用装了又拆是好事，而且移动的时候它也能工作。”

在他的一直在线的房车这里，Mullenweg 继续把 Automattic 变成一家科技巨头。他经常说起自己希望建设一家“互联网的伯克希尔哈撒韦”，成为拥有最雄心勃勃、最重要的技术产品与服务的控股公司。但把 Automattic 旗下的众多产品联系在一起的是这个：对开放网络与开源软件的投注与信念。

不管从哪一个重要方面来看，Automattic 都是 Mullenweg 的体现（你可以说他把“Matt”放到了 Automattic 里面）。他之所以要开发web软件，因为想找个地方存放与分享自己的照片；他还是一位硬核的博主，喜欢任何有助于在互联网上自由表达想法的东西。他喜欢爵士乐，所以 WordPress 每次发布新版本都会以爵士音乐家的名字来命名。他喜欢随时随地都能阅读、写作与工作，所以他把 Automattic 变成了一家为博主提供支持，并促进远程办公的公司。他收购那些制作自己所喜欢的产品的公司，以及拥有自己所相信的使命的公司。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开源软件是一切的未来。他正在全尽全力把注押在这上面。

现在距离他开始开发 WordPress已经过去了18 年，Automattic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这是一家市值 75 亿美元的公司，是这个行业最大的私营公司之一。然而，它的创始理念——软件应该是人人可用，可编辑，社区一起可以做出伟大的东西，围墙花园最终会倒塌——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脆弱。另一家公司的历史只比Automattic短一年，但Facebook 与 Mullenweg 所相信的一切都背道而驰，并威胁要拥有互联网的未来。

大多数人会告诉你，似乎科技的未来仍悬而未决。但在Mullenweg看来，开放仍然会赢。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只是看什么时候而已。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帮助让这一天更快到来。

开发者

如果在 Web2 时代早期（约 2005 年）你住在旧金山，那很有可能你也会有一个 Matt Mullenweg 的故事。也许是 21 岁的 Mullenweg 在一次“升级派对”上亲自帮你升级了WordPress 安装，这种活动他一般在自己位于旧金山的公寓里面搞。也许你去过他举办的圣诞丑毛衣派对。或者，你可能参加过无数聚会活动当中的一场，在派对上，Mullenweg 会赞美 WordPress、开源以及博客的各种优点。

当时几乎所有认识Mullenweg的人都记得这三点：他看起来像个小孩，人非常好，想法大到荒谬。Laughing Squid 创始人Scott Beale从那时起就是 Mullenweg 的朋友，他说：“大家都知道WordPress。然后当你见到他时，就感觉这人真好，一点都不自大，谁都可以跟他聊。”

Om Malik是博主兼风险投资家，也是 Mullenweg 的老朋友和导师。他说：“那时候我刚开始用 WordPress。我联系Mullenweg时还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当时还那么年轻。” 每次遇到 WordPress 的问题时，Malik 都会给 Mullenweg 发很长的电子邮件，Mullenweg 总是会提供帮助。一来二去，Malik说，“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我们会讨论互联网，开放的互联网。”即便是现在，他补充说，“我只跟他讨论技术。我们从不谈生意。”

2005 年，年轻的 Matt Mullenweg（左二）在一场 WordPress 聚会上。照片：Scott Beale

两年前，Mullenweg 跟联合创始人 Mike Little 一起创立了 WordPress。当时Mullenweg注意到一个叫做 b2/cafelog 的软件分叉似乎产不多已经被开发者抛弃了。那时候，Mullenweg 还没有要建立一家企业集团的想法，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博客弄上线。他喜欢 b2/cafelog GPL（通用公共许可协议）授权的做法，这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在此基础上做分叉，修改代码，而没人可以夺走所有权。一边思考采取行动，Mullenweg 一边在自己的博客上写道：“做出来的东西永远都不会丢。就算1年后我从地球上消失了，我编写的任何代码也都可以免费提供给全世界，其他人如果想用就可以用。” 几个月后，这个分叉有了一个名字——WordPress——并面向公众发布。

甚至在早期的时候，Mullenweg 就曾经告诉别人说自己剩余的职业生涯都将用来做 WordPress 。他搬到了休斯顿，并在 CNET 找了一份工作，部分是因为这家公司打算给钱他做 WordPress 的开发，但随着平台逐渐起色，他想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WordPress上。但他又没有把 WordPress 变成一个收费的、向VC融资的初创公司。前雅虎高管，最终成为 Automattic 第一任 CEO 的Toni Schneider说：“他说，‘如果我要开公司，我希望公司跟这个开源项目同存亡，我愿意为此工作几十年。’”有一段时间Schneider并没有把Mullenweg的话真正当作一回事。当一个 21 岁的孩子告诉你他余生要干什么时，谁会相信他呢？

但Schneider很快就意识到，Mullenweg 确实把 WordPress 看作自己毕生的事业：部分是因为是他觉得这个东西很有趣，知道这是一个很庞大的项目，而且能看清它的发展方向，部分是因为他把 WordPress 看作是一种工具，通过它可以建设更好的互联网。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他知道这也许需要一生的时间才能做到。

译者：b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