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牛刀财经”(ID:niudaocaijing),作者:吴大郎,36氪经授权发布。
跟谁学从此成为历史,换之而来的是高途。
跟谁学成立于O2O时代,名字里都带着那个时代浓厚的气息:在线找老师、请家教、匹配师生资源,这是跟谁学最初的目标。
跟谁学的这次更名,只是为了卸下历史包袱吗?毕竟跟谁学比高途课堂时间更久,名气也更大。
跟谁学对外的解释是,高途课堂贡献公司90%的业绩,再加上两个品牌合一可以节省营销费用。但市场则认为,此次集团更名,股票代码也会随之更改,降低被16次做空造成的负面印象,恐怕也是跟谁学的算盘。
2021年4月22日,B2C在线教育机构跟谁学正式更名为高途集团。
在此之前,2020年10月,跟谁学将“跟谁学”品牌下的中小学在线课程和服务合并至“高途课堂”品牌。同年12月底,跟谁学专门举办高途课堂品牌升级发布会。
尽管高途课堂已经上线多年,甚至已经成为跟谁学集团90%业绩的贡献者,但名气上一直不如跟谁学。
相比于作业帮、猿辅导、网易有道等辨识度极高的品牌,高途课堂无论是微信指数还是百度指数,都有差距。
一直以来,跟谁学的品牌与高途课堂的品牌相互独立。陈向东曾坦言,身边很多朋友并不知道高途课堂属于跟谁学。“今天的竞争不允许一家公司有两个品牌。”
这是更名为高途课堂来自跟谁学的解释。
同时,市场也猜测,跟谁学的这次更名与此前被市场高达16次的做空有关。
在线教育在二级市场同样火热,跟谁学自上市以来,业绩一直逆市上涨,直到被浑水做空,争议接踵而来。
自浑水起,跟谁学上市以来被做空16次,不乏灰熊研究、香橼、浑水等知名机构,其中香橼曾在一个月中连续发布三份跟谁学做空报告。
做空机构的理由,主要认为跟谁学存在虚增营收、刷单造假、利用空壳公司转移成本等问题。
浑水在去年发布的做空报告中指出,在他们分析的54065个用户中,至少有73.2%的用户是机器人,至少有70%甚至80%以上的收入是造假。
今年4月8日,来自加拿大的做空机构灰熊研究院发布了自己对跟谁学的第三份做空报告《德勤无法签署跟谁学年度审计的7个原因》,提出其现金流造假、费用虚报、教师资格造假等七大理由。
中概股企业,从来没有如此被集中做空,跟谁学创造了历史。
做空报告频出,导致跟谁学股价跌宕起伏,从最高点的90美元每股腰斩到不到50美元每股。
其实,跟谁学的财务问题由来已久。
早在2019年上市提交招股书时,跟谁学就提到:
“如果我们未能建立并维持有效的财务报告内部控制系统,我们可能无法准确报告我们的财务业绩或防止欺诈。”
招股书中的不自信,也成为了被做空机构盯上的前兆。
虽然跟谁学数次声明“做空数据来源混乱,自己的财务不存在任何问题”,但是资本市场对其的估值却在一直下滑。
2020年第三季度首次大幅亏损,结束了连续9个季度的盈利;今年3月5日,跟谁学披露财报2020年第四季度财报,财报显示净亏损6.27亿元,连续第二个季度出现净亏损。
受业绩影响,跟谁学股价继续下跌。目前,跟谁学的股价维持在30美元每股,仅为最高点149美元每股的1/5。
跟谁学成立于2014年,成立不到1年后,2015年3月30日,跟谁学完成了5000万美元A轮融资。这是O2O时代特有的疯狂,以及陈向东作为曾经的新东方执行总裁自带光环的加持。
O2O时代,烧钱补贴教育市场是企业的明显特征,跟谁学也不例外。以市场增长为唯一目标,导致企业盈利能力差,让陈向东一度陷入焦虑。
在O2O大潮衰退期,跟谁学也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期。此后跟谁学通过押注To B等业务,才艰难维持下来。
跟谁学再次进入到大众视野则是2018年。
2018年6月,陈向东对外透露,跟谁学在2017年9月单月实现盈利,2018年3、4、5月营收实现400%到500%的增长。此外,跟谁学每条业务线都已实现全面盈利。
但很快,在线教育的第二波热潮来临。
大量企业涌入在线教育领域,市场竞争进入到白热化状态。2019年,随着大量的在线教育企业获得大额融资,烧钱大战再次来临。不同的是,这次是大量的市场营销费用投入。
大量的市场营销费用,拖垮了在线教育企业的利润。户外、综艺、梯媒,一时间,在线教育成为广告市场最热的金主。各企业为获客,投入了高额营销费用。据公开消息显示,2019年暑期K12在线大班课49元课获客成本为200-300元,而在2020年已经突破千元。
通过大量的市场投放来获取用户,和跟谁学此前的增长策略完全不同。
跟谁学创始人兼CEO陈向东曾表示,2018年公司建立了微信社群公号流量池,利用微信红利沉淀了接近1亿用户,并通过社群分层运营的方式进行转化,为公司带来相当大规模的低成本流量。
在线教育市场疯狂,跟谁学也卷入其中。
2020年第三季度、第四季度,跟谁学营业费用分别从去年同期的4.11亿元、5.71亿元增长至24.54亿元、22.91亿元,同比增长497%、301%;全年营业费用则从去年同期的13.63亿元增长至71.17亿元,同比增长422%。
2020年跟谁学全年净亏损达13.9亿元,去年同期净利润为2.3亿元;第四季度净亏损为6.3亿元,而去年同期净利润为1.75亿元。
2020年以来,教育行业事故频出,随后一系列的监管加强,对在线教育行业带来了新的难题。
其中,收费管理、业务开展时间、教师资质问题,成为监管重点。
正如跟谁学在招股书中提到,目前监管政策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
应禁止提供超出范围或高于学校教科书水平的培训服务;
课余培训机构不得在每天晚上8:30之后为学生提供辅导;
超过三个月的课程不得一次性收取费用;
提供与学术课程相关的课后辅导服务的教师必须具有相应的教学资格许可证;
在线课余培训机构应向省教育部门提交课程信息;
在线课余培训机构应公布每个教师资格的名称、照片课程表和证书编号于其网站。
跟谁学在招股书中承认,目前并不能完全遵守这些政策要求。
“截至本招股说明书发布之日,我们教授K12课程的教师中约有49%缺乏相关的教学资格许可证,一些K12课程在晚上8:30之后结束,并且存在一次性收取一些费用课程超过三个月的情况。”
翻阅一下教育行业头部企业创始人的简历会发现,只有两个半人真正当过老师,新东方的俞敏洪和跟谁学的陈向东,好未来的张邦鑫当过家教,只能算半个。
陈向东从新东方出来,难免让人对其和老Boss俞敏洪对比。
两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同样做过老师,同样都是从传统教育进入到在线教育行业,而且俞敏洪对陈向东的评价是:新东方里比自己都勤奋的人。
二人的交集不止于此。同样作为教育领域的中概股,新东方上市后也曾经被做空机构盯上,同样也是浑水。
新东方被国外做空机构盯上后,经过两年的独立审计,新东方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认为没有问题。在这其中,被俞敏洪认为新东方最珍贵的传统,就是不做假账。
2006年新东方到美国上市时,已经有了整整10年符合国家规范的完整财务记录。德勤在对新东方进行审计时也惊讶地发现,新东方的所有记账方式都是相对国际化的。
这也奠定了新东方被人信赖的基础。
作为国内教育领域的教父级别人物,俞敏洪始终坚信,教育是一个稳扎稳打的行业,教师是无法规模化复制的,也是这个行业最核心的资源。
在新东方的几次扩张和转型中,最后的落脚点恰恰还是教学质量,教师质量。
对于在线教育,俞敏洪是看好的,但是对于盲目地烧钱扩展,则认为泡沫太大,教育还要回归本源。
对于俞敏洪来说,可能显得有时候不太够“激进”,但整个行业都在说的教育回归本源,本源又是什么?
陈向东和俞敏洪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但陈向东对外透露过一点,“我向来喜欢冒险,是个果敢且执行力极强的人物,创业能让我在热爱的教育行业上最大程度的进行战略设计、决策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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