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融中财经”(ID:thecapital),作者:阿布,编辑:吾人,36氪经授权发布。
对很多VC3.0来说,出生就是高光时刻,之后暗淡。尤其遇到不好的光景,说实在话,投资就是一个看天吃饭的行业,政策好了,水源足了,一派热火朝天,反之就一片哀嚎。其实,还是把投资当成了投机。
2016年至今,是创投机构分枝散叶的几年。在这之前的2014年,有一批从美元基金分化而来的投资人,姑且称他们为VC2.0。2016年之后其中不少一线机构的合伙人亦或是基金管理层自立门户,创办了属于自己的投资机构,就是3.0版的VC。
当年,共有千余只基金开始募集和成立,总规模为3307.41亿美元,相比于当年前一年披露的974支基金,总规模为2711.55亿美元有了较大提升。
确实能量不小。
水大鱼大。至此,VC投资进入新一轮热潮。当时有投资人直言“VC行业没有门槛,只要抓住几个项目就能入行。”
但似乎是生不逢时,这些基金在完成一期募资后,转过年到了2018年,市场急转直下,资管新规落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2020年疫情埋伏,还有中外大环境的变局。
it桔子数据显示,截止 2020 年 10 月,中国股权投资市场新成立基金数量与募集资金总量出现三连降——新募资基金数量连年减少,从 2018 年的 3637 只减少至 2020 年的 2585 只;募集总金额持续缩水,从 2018 年总募集金额超过了 1 万 3 千亿减少至 2020 年不足 8000 亿元。
2018年整个一级市场募集资金量同比下降了超过30%,甚至很多中小投资机构都开始出现全员募资的情况。募集基金出现了普遍性的难度加大。同时,有大量的已投资项目无法退出。还有很多明星项目,经过几轮融资,成功上市后发现,股票价格套现退出后,扣除税费、基金管理费等成本之后,投资人的综合年化收益率比想象中的低非常多。
这是整个个市场的表现,那么3.0版的VC,尚无案例退出,尚未有成绩证明自己,如何募集下一只?业内将3.0版的VC的募资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支基金靠面子;第二支靠案子,而现在,第三支募资则要靠已经上市的被投企业。
华兴资本董事总经理&华兴Alpha负责人周翔曾表示,2014-2016年这个VC行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除了新的创业公司不断涌现以外,整个VC行业也是蓬勃发展,非常多的人进入这个行业,“包括原来很多机构里年轻合伙人自己独立门户,也有其他行业的人进入这个领域,比如明星、做实体经济的公司、A股公司,应该说整个VC在蓬勃发展,万众VC,投资人也面临很多的挑战,也有更多升级的需求。”
2016年之后,一些功成名就的一线基金合伙人、基金骨干开始自立门户。
比如,2019年,原启明创投合伙人甘建平创办的渶策资本、2018年由前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合伙人陆勤超和前分享投资管理合伙人苏震波共同创办的丹麓资本、“险峰长青”VP韩冰2016年创办的“寒武创投”、豹投资负责人及投资总监韦海军与范路创办的“大观资本”、君联资本VP侯琢创办的“启宸资本”、2016年许朝军创办了“松柏资本”、迅雷创始人程浩创办的“松禾远望”基金、由北极光创投合伙人姜皓天在2018年创立的至临资本、2018年成立的夏尔巴资本、曾在达晨、啟赋资本供职的屠铮创办了蜂巧资本、原春晓资本投资副总裁潘金菊创办了宽窄创投、前迪士尼旗下风险投资基金思伟投资中国团队负责人崔麟创立的明裕创投等等。
“其实投资是一个门槛非常低的行业,小到个把亿甚至几千万就可以成立一期基金,小基金成立门槛太低,导致好项目的竞争过于激烈,好项目的投资价格涨的太快。”
2019年,整个中国基金业协会注册私募管理人有2万4千多家,备案基金产品达到7万7千多只,管理规模达到13.3万亿,从业人员多达23万多人。投资行业的从业人员肯定是过剩的。
那么,拥有自己的基金,能掌控的力度更大,带来的财富亦然,不过要面对的挑战也不小,尤其是在基金竞争激烈的当下,如何区别于其他小基金,进行个性化定位并成长,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早几年前,IDG资本合伙人李骁军曾表示,“VC只要抓到机会,挣了大钱,建立了声誉,有创业者口碑这就可以了,这里的随机性或许比创业大得多。某种意义上就是抓住一两个正确的点,再利用这一两个点建立势能,再建立品牌。”
生不逢时,时间很快进入2018年,资管新规出台。
新规出台的初期,业内出现了“二八分化”的观点。大基金拿钱拿到手软,小基金则四处找钱。
募资问题反映在中小基金身上极为明显。达晨创投董事长刘昼曾表示,行业处于洗牌过程,越来越多的资源向优质机构集中,在集中过程中百分之八九十的基金日子会很难过,特别是几个亿的中小基金和新成立的基金,将很难生存下去。
在2018年底,一些成立几年的新基金的合伙人,每天不是在忙着募资就是忙着清算。一家深圳的机构更被爆出连前台工作人员都要出去找钱募资。
2019年,募资难的局面持续加重,市场受到二级市场影响,来自上市公司的钱也变得稀少。即便是头部机构也难轻而易举的获得资本的青睐,更何况,刚刚起跑尚未有退出案例的新机构。
不过对于一些明星机构,仍有LP乐于下注。比如,甘剑平创办的渶策资本在去年资本寒冬之下,仍然完成首支基金3.51888亿美元募资。同样是去年出道的蜂巧资本也完成 4 亿人民币的首期基金募集。
2020年,新冠疫情突如其来,打乱了行业募投管退的节奏。
寒武创投韩冰直言,直到今年8月才逐渐看新的项目。“正常情况下,我们一年会投10-15个项目,比起往年,今年投的还是少了些,有七八个。我们上半年主要帮助所投项目做自救、转型和升级,8月以后才逐渐看新的项目。”
“从资金上下游看,整个人民币投资是有所沉寂的,沉寂的背后和LP情况有很大关系。对政府类引导基金来讲,风险高、死亡率也高的早期投资大多数政府还是回避的。”
“行业募资困境还未得到有效改善,2018年资管新规实施以来,一年比一年紧张,即使是头部机构,募资也不容易,那更不要说小机构了。”东方富海董事长、创始合伙人陈玮表示,创投机构募资难还没有解决,疫情之后创投机构估计最少会死掉一半。
“今年以来,许多原本定好的募资实际情况都不容乐观,大多募资计划未能如期完成。”北京一家中型VC机构相关负责人表示,现在募资的时间普遍比原来拉长了一倍,资金规模也缩水3-5成。
洪泰基金董事长盛希泰认为,“我见过超级牛的美元基金,募10亿人民币需要一年时间。”
一线机构尚如此,那些成立时间不足以覆盖一整个周期的基金,中小基金如何自救?
韩冰直言,寒武创投今年募资确实受影响,“通过对我们自己所投项目两三年的观察发现,我们的项目在资本比较热的时候比较好拿融资,在资本比较冷的时候也不太会影响它们的生存。以往我们的基金定位在第一轮,不跟投。2020年我们发展比较快,所以做了一个小小尝试,设立了一个跟投基金,下注我们曾投资的项目,建立在我们足够了解创始人的基础上,风险已经极大释放。另外,我们拿出10%左右的比例追踪一些新赛道。”
除了转变投资打法,在募资上,其中,新生机构要募资,有了新的路径。一个更为明显的循环是已投企业加入到LP的行业中。
比如以高榕为代表的机构,拿的是王兴这类成功创业者的NEW Money。之所以能得到他们的青睐,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他们曾对这些企业有过投资和支持。
比如蜂巧资本。
去年8月,蜂巧资本完成 4 亿人民币的首期基金募集,LP 均来自国内一线专业机构出资人和国内外知名 TMT 及消费领域的上市公司及拟上市公司,机构投资人占九成以上。其中就有泡泡玛特王宁的身影。这一机缘则来自蜂巧资本创始合伙人屠铮在老东家启赋资本之时,曾经投了泡泡玛特的A轮和B轮。
值得一提的是,王宁也同样成为黑蚁资本二期人民币基金的LP,黑蚁资本自2017年底首次投资泡泡玛特后,在2018年、2019年以及2020年连续加码3轮。
再如源码资本次曾投资的理想汽车,让李想成为源码资本的LP。张一鸣亦是如此,字节跳动不仅投资了源码,也曾投过黑蚁资本。
让已上市的被投项目成为自己的LP,成为新的募资循环。毕竟,VC还是一个圈子文化。无论是靠面子、靠案例,都是一场资源游戏。但这不是普遍现象。
而对于很多vc3.0来说,出生就是高光时刻,之后暗淡。尤其遇到不好的光景,说实在话,投资就是一个看天吃饭的行业,政策好了,水源足了,一派热火朝天,反之就一片哀嚎。其实,还是把投资当成了投机。
真正的把时间当朋友,把价值当导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对于他们来说,以后不仅仅是如何找钱的问题,更多的是如何找项目的问题。到目前为止,国内的很多投资机构都是以抢夺项目资源为第一核心能力,核心模式是:“投得进去”和“过得了证监会”,以及“创始人驱动型”为核心主导力量的企业经营模式。
以后,这种模式要变了。未来基金的精细化运作、聚焦化运作和垂直于某一个具体产业经营资源去做结合的运作方式,将会是必然的发展方向。
那么,VC3.0,你具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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