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北京时间今天上午6点,第33个搞笑诺贝尔奖终于揭晓啦!
这确实是个“山寨”诺贝尔奖的奖项,获奖者的获奖研究,常常让人乍一看噗一声笑出来,但再看会引起人们的思考——别忘了,很多搞笑诺贝尔奖的获奖者,多年之后也拿到了真正的诺贝尔奖。
作为获奖者,可以获得十万亿奖金(津巴布韦币),以及一张有诺奖得主签名的证书,和一张能折成空盒子的纸(能装12罐小可乐)。
那么话不多说,我们来看看今年的科学家,又有什么迷惑行为吧!
公共卫生奖:监测排泄物的马桶
2020年,来自斯坦福大学的Seung-Min Park博士发布了令人震撼的“斯坦福马桶”。
这个马桶不仅可以拍摄尿流和粪便的形态从而分析是否存在异常,同时还配备了尿液检测试纸进一步分析尿液成分。这款马桶还具有“肛门识别”技术,从而对不同排泄物的主人进行识别。
这款马桶发布后还在不停迭代升级,比如研究者还考虑在马桶圈上增加心率传感器以综合检测人体的健康指标。
以屎为鉴,可以知健康。也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时,就可以做完一套全身体检。
营养学奖:用带电的筷子增强味觉
明治大学研究者发明了一双会对舌头发送电流的筷子,它有望帮助人们在提升味觉体验的同时减少盐分摄入。
舔一舔筷子,就能增强食物咸味| 宮下研究室
这双筷子可以用微弱的电刺激增强咸味感知,电流释放过程由固定在手腕上的微型计算机控制。
测试显示,它能将咸味感受增强至原来的约1.5倍。在使用了电刺激筷子后,受试者认为减盐30%的模拟食物样品尝起来达到了与未减盐版相同的咸度。此外,这双筷子还成功增加了人们对减盐味噌汤的口味评价。
顺便说,引领这项研究的教授宫下芳明还发明过可以舔到味道的显示屏、可以吃的光学迷彩等一系列怪东西。相比之下,带电的筷子倒是显得颇为正经了。
化学和地质奖:科学家为什么爱舔石头
虽然听起来十分奇怪,但舔石头有时确实是地质学家和古生物学家们工作的一部分——获奖者扬·扎拉谢维奇(Jan Zalasiewicz)也在文章中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润湿岩石样本能让纹理更加突出,触觉敏感的舌头可以清晰地分辨不同类型岩石的粒度差异,多孔的岩石还能产生粘舌头的质感——利用这些特性,可以把肉眼看起来很相似的不同岩石更好地区分开。扎拉谢维奇本人就用自己的舌头发现了藏在不起眼石灰岩中的有孔虫化石。
图丨Improbable Research
当然,鉴于部分矿石对人有毒,非专业人士可不要轻易尝试。
医学奖:数数尸体的鼻毛
斑秃患者的头发、睫毛、眉毛甚至鼻毛都可能脱落。由于缺少鼻毛的保护作用,很多斑秃患者经历过上呼吸道感染、鼻腔干燥、过敏等增加的情况。
为了更好地评估鼻毛减少对于斑秃患者的影响,就需要知道正常情况下人应该有多少鼻毛,以及其长度。
为此,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研究者们进行了一项横断面研究。他们从南加州一所医学院“招募”了20具遗体(10名男性,10名女性),平均年龄在83.45岁,并收集了他们的人口统计学、死亡原因、伴随疾病等信息。
随后,研究者对受试者每个鼻孔中的鼻毛进行计数,并用卷尺在三个测量点(鼻腔上部、下部、侧面)分别测量了鼻毛的长度。结果显示,每个鼻孔的平均鼻毛数量为120~122.2根,鼻毛的平均生长长度则为0.81~1.035厘米。
机械工程奖:用死蜘蛛作为抓取工具
这是莱斯大学工程师的离谱发明:用死蜘蛛做成的迷你机械手。它可以自由控制开合,抓起各种不规则形状的小物体。
蜘蛛做错了什么…… | Rice University(动图经过加速)
死蜘蛛能变成机械手,这得益于蜘蛛独特的运动控制方式:与人类不同,它们是通过液压系统让腿伸展的。
研究者首先把狼蛛冻死获得蜘蛛尸体,然后在它的头胸部刺入针头,让液压系统连通外界,然后再用强力胶将针眼周围密封。接下来,只要注入少量空气改变压强,就能控制死蜘蛛的腿做出伸缩运动。
研究者甚至还给这东西起了个名字叫“坏死机器人”(Necrobotics)| Rice University
在性能(?)退化前,可怜的狼蛛尸体可以承受700周期的加压操作。研究者声称,这款机械手具有抓握轻柔、可生物降解、容易在自然环境中伪装等优点(??)。
心理学奖:路人抬头望,你也跟着望?
如果看见路人抬头看,你也会顺着ta的目光一起看吗?
研究者在纽约繁忙街头,预先设置不同规模(1、2、3、5、10和15人)的看热闹群体,站在街上,盯着街对面大楼的一扇窗户。然后观察当人数规模不同时,真路人加入的行为有没有变化(真是一个经典又无聊的热闹)。
结果发现,已经在看热闹的人越多,路人加入一起看的意愿就越大。而且边走边抬头跟着看一眼窗户的,比专门停下来加入看热闹群体的一起的,要多得多。于是他们高兴地得出结论,看热闹和一开始的群体规模有关!
物理奖:凤尾鱼“啪啪”堪比风暴
表层海水和深层海水混合,能量哪来的?大部分由风、潮汐推动,但南安普顿大学的研究者发现,凤尾鱼强烈的“啪啪啪”也能!
2018 年夏,研究团队在伊比利亚半岛西北海岸,连续15 天测量沿海湍流强度。他们发现,每天黄昏到黎明,即便没啥风浪,声波探测仪信号也非常强烈,于是放下小渔网,发现上来的全是鱼卵,原来凤尾鱼们每晚都来这里孵卵、受精。
图丨Improbable Research
一直以来,生物搅动的湍流被认为就像是用“一根针去搅蛋黄酱”,促成海水混合的效率并不高。但这次发现显示,沿海地区鱼群疯狂交配带来的搅动,和大风暴造成的湍流甚至不相上下。
传播学奖:样啥是脑大人的话说着倒
研究者请来两位倒着说话的专家。
1号专家在14岁时觉醒倒着说话的能力,他会把每个单词的字母重新排列,再念出来,比如香蕉“banana”,他会念成“ananab”。2号专家在8岁学会了倒着说话,他经常在生活中倒着说话,但他从来没有有意识练习过。
这两人的大脑确实都有特殊之处:1号的海马旁回/梭状回中的灰质体积更大,这个区域涉及情景记忆和视觉空间处理,还有关言语记忆编码和工作记忆处理;2号的额中回和额下回以及右侧楔前叶体积更大,这部分脑子是语音音位编码和发音规划的关键枢纽。
所以,人有特异功能,首先考虑大脑不正常。
文学奖:重复多少次,才会不认识这字?
一个字重复太多次,是不是就不认识这个字了?那要重复多少次呢?
答案是27.7次。
研究人员让120个被试一直不停写“the”这个单词,最多写60次,一旦感觉到这个词怪怪的,就立即停下。结果其中有66人(55.0%)出现了奇怪的感觉——他们平均写到27.7次就开始不认识“the”这个词了,根据他们的描述,写到最后,自己“好像失去了对手的控制”和“忘了这词长啥样”。
另外实验结果还表明,越常用的词,越容易出现这种现象。
教育奖:系统研究了师生的无聊情绪
就真的很无聊,别看了。
结语
典礼在有名的结语中结束:
Goodbye Goodbye.
不会Goodbye的,明年、后年,以后很多年,我们都会再见,看看可爱的科学家们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以及多少幺蛾子真正变成了诺贝尔奖。
参考文献
[1]Park, Seung-min, et al. "A mountable toilet system for personalized health monitoring via the analysis of excreta." Nature biomedical engineering 4.6 (2020): 624-635.
[2]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full/10.1002/advs.202201174
[3]https://www.meiji.ac.jp/koho/press/6t5h7p00003fh8kv.html
[4]https://www.palass.org/publications/newsletter/eating-fossils
[5]Milgram S, Bickman L, Berkowitz L. Note on the drawing power of crowds of different size[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969, 13(2): 79.
[6]Pham C, Hedayati B, Hashemi K, et al. The quantification and measurement of nasal hairs in a cadaveric population[C]//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360 PARK AVENUE SOUTH, NEW YORK, NY 10010-1710 USA: MOSBY-ELSEVIER, 2020, 83(6): AB202-AB202.
[7]Fernandez Castro B, Peña M, Nogueira E, et al. Intense upper ocean mixing due to large aggregations of spawning fish[J]. Nature Geoscience, 2022, 15(4): 287-292.
[8]Torres-Prioris M J, López-Barroso D, Càmara E, et al. Neurocognitive signatures of phonemic sequencing in expert backward speakers[J]. Scientific reports, 2020, 10(1): 10621.
[9]Moulin C J A, Bell N, Turunen M, et al. The the the the induction of jamais vu in the laboratory: word alienation and semantic satiation[J]. Memory, 2021, 29(7): 933-942.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果壳 (ID:Guokr42),作者:Owl、窗敲雨、黎小球、biu、睿悦、翻翻、李小葵,编辑:李小葵、luna
相关推荐
今年的搞笑诺奖,科学家又整了哪些花活?
啪啪啪治鼻炎、潜艇上防蟑螂、留胡子免被打……搞笑诺奖又来了
朝8晚5、用“笨”方法的他,为何54岁就得了诺奖?
如何看日本诺奖和产业竞争力的关系?
“诺奖摇篮”贝尔实验室:从辉煌到衰败的百年沉浮
今日诺奖颁布,他们延长了整个世界的续航
诺奖得主对话中国科学家:国际合作是科技成就的基础
如何做对数字金融:诺奖启示的治理三原则
你吃辣椒是为了爽,他却凭借“为啥辣椒会辣得嘴巴疼”获得诺奖
诺兰与奥本海默
网址: 今年的搞笑诺奖,科学家又整了哪些花活? http://m.xishuta.com/newsview9072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