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iFeng科技”(ID:ifeng_tech),36氪经授权发布。
来源 | 凤凰网科技频道
作者 | 郑媛 舒怡然
编辑 | 于浩
微信编辑 |孟莎莎
说养猪就建猪圈,说打碟就去夜店当DJ,“猪厂”网易的吉祥物——丁磊,要带着网易在港交所二次上市了。美国上市20年,网易到底做了什么?养猪、卖茶、当DJ,丁磊到底是个什么CEO?
最近一个月,中概股回归是市场的热门话题,率先举起回归大旗的就是丁磊带领的网易。
丁磊创立的网易,一度是中国互联网公司的门面。
20多年过去,丁磊从门户网站起家,做游戏、做音乐、做教育。从年轻有为的中国首富,熬成了发福的“猪厂”老板。
一边做游戏,一边养猪,一边打碟,一边直播带货,丁磊堪称是老板界的“奇葩”。
看书:什么书都看
玩电脑:凡是和电脑有关的都玩
玩音乐:最喜欢的乐器是古筝…(男孩子有这个嗜好的好像不太多)
格言:人生就像一盒手榴弹,你永远不知道会拿到哪一颗——阿甘正传。
呜……男人的心,女人怎么会了解?......
如果在24年前打开这个叫做“网络大少爷”站点,这段稚嫩又“中二”的个人介绍,就出自网易CEO丁磊之手。
1993年,大学刚毕业的丁磊,找到了一份铁饭碗的工作,在宁波电信局当工程师,当时的丁磊不仅中二,还很学霸,用两年时间自学了分时操作系统Unix。
后来,这份旱涝保收的铁饭碗没有留住丁磊,跟大多数年轻气盛的职场人一样,丁磊辞职离开家乡去了广州,进过外企、去过创业公司,丁磊最后决定自己创业。
在拨号上网的那个年代,丁磊常常泡在一个叫惠多网的网站,这个网站堪称互联网界的“黄埔军校”——深圳站长是马化腾、北京站长是雷军。
当时的丁磊跟这批网友一起切磋技术,用小马哥的话讲:“当年一起喝啤酒时,我们都是打工仔而已。”
1997年,26岁的丁磊用自己攒下的钱创立了网易,寓意“让上网变得更容易”。
当时腾讯还没有出现,刘强东也还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刚起步时,丁磊根本不知道公司未来该靠什么赚钱。
后来,丁磊开发出一套类似Hotmail的“分布式免费邮件”系统,在国内的互联网创业大潮中迅速站稳了脚跟。为了能接广告,丁磊将网易改成网络门户,并成为了当时神话般的三大门户之一。
(从左至右:王志东,张朝阳,丁磊)
有投资人看中了这个年轻人,打算用九位数的价格买下网易,于是丁磊的“中二”语录又新增了一条素材,他说,“我还不想立即就去钓鱼,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Internet了。”
2000年6月29日,网易登陆纳斯达克,成为率先登陆美股的中概股,那时的网易只有200来人,年仅29岁的丁磊,从一个国企员工,走上了中国首富的道路。
2003年,丁磊成为了中国最年轻的首富,而让他当上首富的,不是邮箱和广告业务,而是网络游戏。
从网易提交的招股书来看,依靠门户和邮箱起家的网易,显然已成为一家游戏公司,游戏收入占营收大半。
(网易各季度营收构成,单位:亿元)
(网易主营业务分布图)
而布局游戏,与其说是丁磊高瞻远瞩,不如说是被“逼上梁山”。
2000年网易的上市,没有让丁磊登上人生巅峰,而是跌落谷底。当时恰逢国内互联网泡沫破灭,网易上市当天股价就破发。
当时丁磊还犯了一个让华尔街无法忍受的致命错误:网易2000年披露了错误的财报数据,夸大了当年的总营收。网易股价暴跌,最惨的时候,股价只有0.48美元。由于股价长期低于1美元,纳斯达克管理委员会决定对网易实行停牌。
丁磊后来在接受采访时说,当时的愿望就是想把网易卖掉,但是显然那时候是没人敢买,最难的时候,丁磊甚至想过去卖电脑。
而当时,中国端游刚刚起步,丁磊决定把最后的赌注放在了游戏上。
当时他本想把全球第一款网络游戏《UO》引进到中国,自己做代运营的生意,但是这家美国游戏公司并不搭理他。于是,他花30万美元收购了一个国内游戏团队,开发了中国网游史上最成功的产品——《西游》系列。
《西游》系列让网易起死回生,《梦幻西游》成为当时中国同时在线人数最高的网游,随着代理《魔兽世界》《炉石传说》《风暴英雄》等游戏,网易股价一路重回巅峰。
时至今日,游戏仍是网易最主要的业务和营收来源。根据此次的招股书,在线游戏今年一季度收入为135.2亿元,占了公司整体营收的79%。
(网易招股书,单位:千元)
仗着来钱快的网游,丁磊做了很多个看起来美好,但不怎么赚钱的产品。从做音乐、做社区,到卖猪肉、种茶叶,越来越不务正业。
丁磊做产品的思路有些随性,也有些孩子气,这让他成为了一众互联网大佬中一个异类。
2002年抄底买入了152万股网易股票的段永平,在赚到了百倍收益以后,将这些股票转手卖出,原因就是觉得丁磊有些孩子气,那么多钱放丁磊手里他觉得不放心。
(2006年,段永平和丁磊出席向浙江大学捐赠仪式活动)
因为对市场上对猪肉品质不满意,2009年丁磊宣布亲自进军养猪业。正是由于养猪,网易也落得了一个“猪厂”的称号。为了把猪养好,丁磊请到了设计南极科考站的人来设计猪场,种植了树林让猪散步,给猪播放《黑猪宇宙大碟》陶冶情操。
丁磊还在互联网大会上坐庄请客,邀请马化腾、周鸿祎一众大佬来品尝“丁家猪”。
做网易公开课也是一时兴起。据传闻,当时一位他根本不认识的员工,跑进他的办公室说,国外有很好的公开课,需要钱来做。丁磊大手一挥就批了预算,发展至今,网易公开课一共免费制作了12000集课程。
丁磊的随性和孩子气还表现在不追风口,而是去做自己喜欢的项目。从邮箱到门户,从游戏到养猪,从公开课到有道,从音乐到电商,网易的产品线总是跟丁磊兴趣点密切相关。
丁磊对产品的要求很高,曾经有网易员工透露,内部百万级别以上项目的预算,丁磊都要亲自审批;丁磊看好什么产品,就会直接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项目组边上。
由于老板的基因,网易也是一家对产品有执着的公司,在研发《阴阳师》的时候,为了还原游戏背景,游戏研发团队跑到日本本地采风;网易云音乐的黑胶唱片的UI界面,也是丁磊亲自操刀设计。
(丁磊的网易云音乐主页)
丁磊还经常带着“网易UFO”的认证分享自己喜欢的音乐,为了网易云音乐的一次战略合作,他去夜店,表演打碟。网易的员工也应该挺迷惑的,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你的老板是在养猪,还是在打碟。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丁磊也是任性的,这让网易错过了一系列赚钱的项目,陌陌CEO唐岩、YY董事长李学凌、猿题库创始人李甬都是从网易出走的前高管。
(2011年,唐岩从网易离职)
(2005年,李学凌从网易离职)
(2012年,李甬从网易离职)
细看丁磊近些年的产品,音乐、电商、公开课,个个都是精心打磨,收获了不少用户的好评,但都似乎是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状态。
产品给网易带来的好口碑,也在这两年急速下滑。
一方面,最近一年丁磊都没有拿出一个像样的手游,跟腾讯的差距越来越大;另一方面,卖掉亏钱的考拉之后,丁磊还没有找到下一个施展拳脚的阵地。
在2019年前后,网易曝出了大规模裁员和把绝症患者强行辞退的新闻,让这家公司的公众好感度跌到谷底。
对丁磊来说,产品做的再好,也要兼顾经营,背负着投资人和员工期望,情怀不是唯一的,赚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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