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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政要为何易感染新冠？

晰数塔互联网快讯
2020-04-07 11:31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CC周刊（ID：cancer-weekly），作者：汪晓青（旅美学者），题图来自IC photo

新冠病毒正在成为西方政要的潜在杀手？

4月6日，55岁的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感染新冠病毒住院一天后。病情恶化，转入ICU。他是G20 成员国中首个中招的政府首脑。BBC的报道称，鲍里斯首相的年龄段，目前患病后的病死率大约为 2.3%。英国正面临重大的内阁危机。上任刚半年左右的约翰逊的职务，已交由外交大臣多米尼克·拉布临时接替。英女王在对民众发表了她的危机演讲后数个小时，约翰逊即被宣布住院。

约翰逊不是唯一感染新冠病毒的英国政府高级官员。事实上，实施群体免疫的英国，从王位继承人至首相，再到核心的部长们，几乎无一遗漏，3月25日，英国王位第一继承人、71岁的查尔斯王子公布确诊感染新冠肺炎。

他的卫生部长Matt Hancock和高级顾问Dominic Cummings相继感染。首席医学官克里斯·惠蒂在自我隔离数周后，最近重新工作。约翰逊怀孕的未婚妻凯莉·西蒙兹说，过去一周她一直患有感染症状，并也将进行病毒测试。深感震惊的媒体已在猜测首相的职务将由谁来接任？BBC的消息称，事实上外交大臣拉布已在4月6号开始主持内阁会议，如果首相出现极端问题，他将接任这一职务。

据不完全统计，自2月份以来，至少有将近100多名各国政要被检测阳性。20多名部长以上的高级官员死于这场新冠病毒的侵袭。

为什么那些最有权势、富有与拥有名望的人，反而易受到新冠病毒最大范围的伤害与攻击？CNN在探究为什么有众多的政要名人易感染新冠病毒这个问题时，发现两个令人惊讶的悖论：

一些发达国家顶级的卫生保健系统没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大流行。

那些拥有最好的医疗保障资源的政要甚至国王，也同样在这次全球性的大流行中，无力保护自己，成为令人印象深刻的受害者。

伦敦大学学院计算系统生物学教授弗朗索瓦·鲍洛在《时代周刊》称：“受感染的政客比统计上偶然发现的要多得多，政客在确诊人数中占的比例过高”，这些高级官员接触的人相对于普通人要多很多，“他们总是握手，总是和人见面”。各国政要甚至王室成员确诊新冠病毒，是在全球性病毒传染危机中出现的一个独特的现象，因他们的名望与地位，他们甚至成为了民众发觉危机到来的重要警示。

3月初开始，疫情席卷东方以外的世界，与之相伴，大量的各国政要被确诊。首先是夫人们，3月12日，加拿大宣布，总理特鲁多的夫人索菲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特鲁多居家隔离。14日晚，西班牙首相府发表声明，首相佩德罗·桑切斯的夫人贝戈尼娅·戈麦斯病毒检测呈阳性。

然后是王室，3月18日，59岁的奥地利大公卡尔·冯·哈布斯堡确诊，成为了全球第一个感染病毒的王室成员；3月19日，摩纳哥对外宣布，国家元首阿尔贝二世亲王当周早些时候接受了检测，结果呈阳性，成为世界上第一位染病的国家元首。

3月31日，西班牙王子西斯托·恩里克在社交平台公布了一则噩耗，称他的妹妹西班牙公主玛利亚·特蕾莎于3月26日在巴黎去世，成为全球首例因新冠肺炎去世的王室成员，享年86岁。泰国国王则一直与他的王妃避居在德国，而不是返回泰国，引起了广泛的争议。

62岁的摩纳哥阿尔贝二世亲王成为世界上第一位感染新冠病毒的元首

再往后是大国政要以及政府高官，在这份不断增加的政客名单里，惹人瞩目的是在这个每天更新的各国政要确诊阳性的患者名单上的重要人物，有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WFP）署长毕斯利，77岁的北约（NATO）前秘书长索拉纳、伊朗第一副总统贾汗吉里、澳洲内政部长杜登、欧盟首席脱欧谈判代表米歇尔·巴尼尔、日本奥委会副主席田岛浩山、迈阿密市长弗朗西斯·苏亚雷斯、哈佛大学校长、意大利民主党领导人尼古拉·辛加雷蒂。

而在美国继共和党籍联邦参议员保罗（Rand Paul）被检测为新冠病毒阳性后，先后有三名参众议员被确诊。泽西市一名亚裔议员因新冠而去世。遭解职的美航母舰长新冠病毒检测也呈阳性。伊朗议会议长阿里·拉里贾尼（Ali Larijani）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现正在隔离之中，他是迄今为止感染该病毒的伊朗最高官员。中东另一大国以色列卫生部长利兹曼和他的妻子确诊感染新冠病毒后，以色列最高领导层，包括总理内塔尼亚胡，卫生部总干事和摩萨德领导人，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等人按照规定开始隔离。此次隔离的官员名单基本上是以色列最高领导人。

4月2日，特朗普第二次做新冠测试，呈阴性。为保护总统，白宫称从现在开始，任何将与特朗普或彭斯密切接触者都须接受快速检测。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整个欧美地区不少著名政客都被曝出感染了新冠病毒。

加拿大总理特鲁多的夫人检测出阳性后，他们进行了居家隔离

纽约时报的文章认为，各国政要的健康，是这次新冠肺炎疫情的一个重要指标。它代表了新冠疫情正在快速地把各国推向地狱。这些政要被确诊阳性此时只是对于人类的一个警告。

当3月30日，英国宣布查尔斯王子自行隔离之时，与之相伴，人们的确看到，世界各地，特别是以前对疫情满不在乎的欧美国家，也在纷纷学习基本完成抗疫上半场的中国和韩国，搞起了严格的社会隔离，建起了方舱医院，与之相伴，意大利的病亡数字在下降，美国新确诊病例的增速在放缓，由指数级增长变为线性增长。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数字表明，这场疫情最坏的时间，还没有到来。

据不完全统计，世界各国和各国际组织中，还有上百位政府部长或以上级别的高级官员，处于感染后的被隔离期，因为密切接触被隔离的就更多了，其中包括93岁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和她的丈夫菲利普亲王，他们正在温莎堡。

新冠疫情将重现这次对于政治人物的灾难？

其实，每次大疫来临时，传染病学家把各国政要充当疫情指标，这并不是现在才有的事情，100年前，发端于美国的西班牙流感，就已经显示了同样的景象。

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病毒，也是一种由动物传染到人身上的病毒，它引发的流行病疫情是人类历史纪录中最致命的一次。全球范围内，最终死亡人数估计在2000万到5000万之间，超过了几乎同期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所造成的死亡数字。

更高级别政要被感染，可能也从一个侧面显示了西班牙流感比本次新冠肺炎情势严峻。当时，世界约三分之一的人口被感染。

流感袭击了全球政治领导人，包括英国国王乔治五世和总理大卫·劳埃德·乔治，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三世以及他的总理和内阁的几位成员，德国的威廉皇帝二世和埃塞俄比亚的海尔·塞拉西一世皇帝。还有一位，伍德罗·威尔逊，时任美国总统。

威尔逊和他的女儿玛格丽都感染了西班牙流感，还有它的秘书、高级幕僚、特情局人员。根据 1919年1月27日《华盛顿邮报》的报道，他们可能是被白宫里养的羊传染的，其中两只在动物医院，据说表现出了流感症状，而后得到农业部门的一位专家的照料，最终康复。

但威尔逊在1919年4月出现了严重的被西班牙流感传染的症状。当时，他正在参加正式结束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巴黎和会。据记载，他发高烧，体温升到103华氏度（39度4），呼吸困难、无法控制地咳嗽，乃至出现狂乱的幻觉。威尔逊的私人医生卡里·格雷森（Cary Grayson）写道，威尔逊的病是“我经历过的最严重的疾病之一。我勉强能够控制住咳嗽造成的痉挛，但他的状况看起来非常严重。”

最终，威尔逊、玛格丽、白宫里的职员和羊全部渡过难关，但他的病几乎造成了巴黎和会谈判破裂。同一时期，华盛顿的政治生活，也体现出总统染病这一级别疫情应有的景象。在1918年10月至1919年1月之间的短短4个月中，华盛顿报告3.4万个西班牙流感病例，近2000人死亡。从首都到全美，学校、教堂、图书馆、游乐场、法院、大学、剧院和公共活动都已关闭，葬礼被禁止，公司被命令按照错开的时间表经营。这场致命的大流感消退时，美国的死亡人数为67.75万人。至今，还能在美国的图书馆中找到当年人们和宠物猫一起戴着口罩合影的老照片。

西方政要感染的潜规则：召开新闻发布会，握手，贴面，忘记洗手

为什么这么多政客对COVID-19测试呈阳性？

在一般情况下，一国政要肯定比普通人拥有更好的医疗防护条件，比如很少有人可以像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那样，宣布有对付疫情的严格措施时，身边站着一位侍从，手举额温枪，对每个靠近的人测温。但是，在一场如本次新冠肺炎规模的流行病疫情中，政要们的行为习惯可能会让他们有更大的感染几率，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和人打交道。

查尔斯王子感染前的行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英国疫情暴发后，查尔斯出席了很多场公开活动。3月9日，在伦敦西敏寺参加英联邦日庆典，英国女王、威廉王子夫妇、哈里王子夫妇及首相约翰逊当日均在座；10 日，再出席非牟利组织WaterAid 活动，当时坐在查尔斯对面的就是摩纳哥亲王阿尔贝二世；3月11 日，查尔斯主持名下王子信托基金会的颁奖礼，当日他已经避免与在场人士握手，改以“合十礼”打招呼；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则是在12日，他当日早上在白金汉宫出席授勋仪式，与英女王短暂会面，晚上再出席伦敦市长官邸宴会，为澳大利亚山火救援及重建工作筹款，出席晚宴的还有伦敦市市长鲁塞尔、澳大利亚驻英高级专员布兰迪斯。

就在12 日后，查尔斯还曾举行多场私人聚会，他被确诊后，王室向所有与会人士告知了查尔斯的身体状况，另有小部分在查尔斯住所工作及居住的员工也实施了自我隔离。

密歇根大学医学史研究中心主任，1918年流感大流行专家霍华德·马凯尔博士说：“政府是由在近距离工作的高级公民组成的，例如国会或英国下议院，政要必须履行与许多人会面、握手和亲吻婴儿的政治职责，这些在传染病学看来，都是具有呼吸道病毒传播高风险的活动。政要是无法实施社会疏离的职业。”这映证了英国王室在查尔斯确诊后所发表声明：“由于查尔斯王子所担任的公众角色，他在过去几周参加了大量的活动，因此无法确定是从谁那里感染病毒的。”

巴洛克斯教授则还提出另一种观点，即与普通民众相比，政客们更有可能迅速接受新冠病毒检测。他表示，政客一旦出现症状会“立即得到检测”，而其他人则需要先经历拨打病毒检测热线等其他程序。虽然这就是川普总统所称的所谓“生活就是这样吧”。

查尔斯王子在出席活动时，已由握手改成了合十礼，但仍然被检测出阳性。

为什么高层政要死亡率最高的是伊朗？

如果把宗教和其它政治因素加入考量，情况便可能变得更加糟糕。在全球各国中，此次新冠肺炎，高层政要死亡率最高的可能是伊朗，其实伊朗的基础卫生条件比大多数中东国家都要好，但是由于疫情源头在圣城库姆，出于宗教原因很难一开始就在当地下决心实施公共场所关闭和居家隔离，也由于美国和伊朗刚在年底发生间接冲突，伊朗高层不断开会，传染于是更容易地发生在了高级官员之间。

据媒体报道，截止四月初，有将近20多名伊朗高级官员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被确诊的官员包括伊朗卫生部副部长哈利其、伊朗负责女性和家庭事务的女副总统玛苏梅·埃卜特卡尔等。另有大约10名伊朗高级官员因感染新冠病毒去世，其中包括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高级指挥官纳赛尔·沙巴尼、伊朗外交部长扎里夫的前顾问、伊朗驻叙利亚原大使谢赫伊斯兰，伊朗确定国家利益委员会成员穆罕默德·米尔-穆罕默迪。哈利其在被确诊当天，白天参加内阁会议时便被拍到不停地擦汗，晚上在电视访谈节目中不断咳嗽。

伊朗负责妇女和家庭事务的副总统Masoumeh Ebtekar在家中隔离了自己

各国政要易被感染的重要原因是年龄，美国几乎所有的最有权力的人，平均在65岁以上。

“今日美国”在报道查尔斯王子检测阳性的事件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各国政要一个易被感染的原因是年龄。而在美国，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最有权力的人，平均在65岁以上。

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警告说，新型冠状病毒引起严重疾病和死亡的风险随着年龄增长而增加，特别是对于60岁以上的老年人。在华盛顿，从美国总统特朗普开始，许多高级官员都是高龄公民，特朗普本人将于6月年满74岁，副总统彭斯看着特别年轻，今年也已经60岁。

来自肯塔基州的联邦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今年78岁，联邦众议院议长、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民主党人南希·佩洛西3月26日满80岁，老太太三月底的时候，对议员们表示：“我们是这艘船的船长。我们将最后一个离开”。为他们保驾护航的也一样，被称为“美国钟南山”的安东尼·福奇，除了和特朗普吵架那两天，每天出现在白宫的疫情新闻发布会上，这位国立卫生研究院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今年79岁。

拿马凯尔博士的话说，“世界各地的领导人都在这个年龄段”。1919年，美国总统威尔逊感染西班牙流感时已63岁，而3月26日全球首位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的王室成员、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六世的表姐特雷莎公主终年86岁，死在巴黎。马凯尔博士认为，老年人抵抗力下降是容易被传染的重要原因之一，“超过60岁的人都会告诉您，他们无法像以前那样敏捷地思考或拥有耐力。70岁以上的任何人都不应从事如此大规模的工作”。

不过，毕竟现在的医学条件非100年前能比，当今政要只要保持健康，抵御新冠病毒看来不在话下。查尔斯王子和阿尔贝亲王迅速康复，有赖于日常体魄强健。英国知名临床营养科学家莎拉·布鲁尔博士认为，查尔斯虽然年纪已高，但他长期保持健康的饮食习惯和生活方式，在与病毒的战斗中占据“有利地位”，不太可能发展成重症。至于现任国际奥委会委员的阿尔贝亲王，他曾经五度参加冬季奥运雪橇比赛，唯一要注意的是，他曾得过肺炎。

最后，导致很多政要感染新冠病毒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心理原因，那就是例外论。这是一种严重的认知偏差，即认为坏结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要比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要小，而好结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要比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要大。这种偏差往往常见，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自己的道德水平比“一般人”要高一些；大多数人也会认为离婚、丧偶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大多数烟民知道吸烟对健康不利，但还是会坚持抽烟，针对性研究发现，这些人坚守的认知是：抽烟可能对大多数人危险，但自己很可能是例外。

这种认知会不自觉地在有权势的政治领导人身上表现得更为强烈，马克尔博士说：“我们喜欢将魔法力量灌输给我们的领导人，但是这些微生物非常民主。”很简单地做一个假设，如果来自美国和欧洲的这些首相、部长、王子和将军们，早就能理解武汉或者德黑兰发生的事情会无差别地降临到自己头上，能够及早采取社会隔离措施，至少在旅行公务时注意一些，还会有这么多人在一个月内同时被病毒击中么？当然了，早抛弃偏见，如今的美国也不会把中国两个月前抗击疫情时的惨烈景象再重播一遍。

各国政要中的无症者感染者，会否成为超级病毒携带者？

当王室继承人查尔斯王子、英国首相约翰逊等政要，被检测出阳性之前，他们其实已接触了更多的不同场景下出现的人群。每次一个政要被检测出阳性的时候，其实他们都会牵连更多的人群，被隔离。但媒体也随之开始质疑，各国政要中的无症者感染者：会否成为超级病毒携带者？

新冠病毒改变了各国政要们打招呼的方式，用肘来触碰，基本上代替了握手

据美国CDC的最新研究称，在美国，估计有25％的冠状病毒携带者没有症状。测试阳性的人中有50％表示自己没有症状。

无症状感染者有无传染性？据最新发布的中国国家和部分省份开展的密切接触者监测数据，已在流行病学调查中发现个别由无症状感染者导致的聚集性疫情，有小样本量的研究显示无症状感染者呼吸道样本中的病毒载量与确诊病例没有太大差异。综合目前的监测和研究，无症状感染者存在传染性，但其传染期长短、传染性强弱、传播方式等尚需开展进一步科学研究。

但由于无症状感染者无任何明显的症状与体征，其在人群中难以被发现，其导致的传播也难以预防。CNN的报道认为，这些检测出阳性的各国政要们，可能需要进行社交隔离，减少交际与出席各种发布会，并且不再握手，不拥抱，不贴面。

同时警示民众要与这些“阳性政治人物”，保持距离。有医生建议，在这些政要隔离期满后，由于没有新据表明他们没有任何传染的可能，但也没有数据表明他们不会传染，所以应当仍然进行密切观察。

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4月5日发表电视讲话，敦促国人“自律”、“坚强”。她现在与首相的联系，均通过电话来完成。

有鉴于此，站在科学角度，像查尔斯王子，虽然已经解除隔离，其症状已经消失，但仍应该在社会活动中保持一定距离。各国学者目前都倾向于认为，痊愈者至少在今后几年时间内具备针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力，但是这一判断其实并没有完全可靠的实证依据。所以德国不伦瑞克的赫尔姆茨研究院传染病研究所、德国传染病研究中心等多家科研机构目前正在计划联合展开一项大型研究，调查新冠病毒痊愈者体内的抗体水平。

这项工作可以由那种15分钟出结果的抗体检测完成，其流行病学意义在于判断"是否曾经感染、是否具有免疫力"，由于痊愈后几个月的人体内依然带有抗体，因此能够用于发现无症状感染者。

按照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教授的说法，虽然无症状感染者比例非常低，携带病毒量也较少，传播危害较小，不会成为“超级传播者”，但既然还有那么多未知，虽不至于过分紧张，不妨多些敬畏之心。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CC周刊（ID：cancer-weekly），作者：汪晓青（旅美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