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家AI创企复工背后：抗疫下的道阻与希望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智东西”（ID:zhidxcom），作者：心缘，36氪经授权发布。
“在家办公又难又烦！”一位来自AI创企的工程师吐槽道。
盼望已久的在家办公美好时光，谁知跟想象中不一样。“以前代码有bug，到人家工位上聊几句就解了，现在变远程交流，半天讲不清楚。”
不止一位程序员有这样的困扰，疫情发生后，AI初创公司无法按原计划线下复工，纷纷开启远程办公模式。
办公方式的转变，仅仅是疫情带来的连锁反应之一。
疫情期间，AI创企普遍比往年都更为忙碌，既要紧急研发战“疫”产品，又要高效复工复产，还要衡量疫情带给企业及全行业的影响。
如何既保证员工健康，又尽快恢复经营元气？这是AI创企正共同面临的一场严苛大考。
这几日，我们线上拜访了22家国内AI创企，选择性覆盖了一些有代表性的AI细分领域，包括计算机视觉（CV）、增强现实（AR）、语音处理、机器人、大数据等。
与我们交流的有创始人，也有不同岗位的普通员工。在这个寂静的庚子年春天，他们分享了当前复工复产的进展，也谈到抗疫中AI创企所面临的阻力和希望。
复工复产：AI创企有哪些难关要闯？
极限的疫情考验中，员工的工资要开下去，健康要稳下去，企业要活下去。
和大多数企业一样，我们线上调查的22家AI创企，普遍在2月3日、2月10日恢复非一线人员线上办公，在2月10日-24日区间开始恢复部分员工线下办公。
疫情下的复工复产已经刻不容缓，如何将“疫情防疫”和“经营恢复”两手抓，是每一家AI创企的当务之急。
1、远程办公影响团队效率
居家隔离，成为团队效率的隐形杀手。
许多AI创企相关人士表示，线上沟通效率远不如面对面办公。
远程沟通响应未必及时，沟通效果差强人意，在家的环境和节奏，也对一些员工的心态和工作状态造成影响。
虽说AI创企对在线办公工具不算陌生，可总有些岗位的工作不适合在线上完成。
硬件技术研发、IT运维、测试调试、设备配置、项目支持、生产类等岗位通常依赖公司的数据或硬件资源，必须到现场作业。
▲优必选警用巡视机器人“建国”在深圳公安某治安卡口执行巡逻任务
以优必选的警用巡视机器人“建国”和5G机器人义警“黄田田”为例，工作过程中，研发和项目员工需紧急协调和运输机器人，现场解决机器人通信问题，保证语音交互等各项功能正常运行。
对外的沟通也承受着阻力。
销售“云拜访”客户不如面对面拜访直接有效，很多客户尚未正式复工，难以及时反馈产品需求，导致拖累产品的开发进度。
2、线下活动难开展
员工招聘调整为“无接触”远程面试和远程签约，还得考虑新员工到岗时间安排。
一家CV创企的人事部负责人表示，所有面试都改成线上后，小插曲很多，比如有的面试者网络卡成间歇式静音，有的忘记打印相关材料。
也有企业表示，远程面试只是暂时之举，最终还是等疫情稳定后，再推进线下面试流程。
原定于年初举行的发布会及其他市场活动同样无法线下开展。
宇视计划在乌镇举办的AIoT合作峰会，已经提前取消。AIoT清华大学AI研究院孵化企业RealAI原定在3月的产品发布会也转至线上。
3、业务推进受制于产业链上下游
全球化背景下疫情突发，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没有哪家企业能独善其身。
AI产业链上下游陷入开工困境，AI创企能启动和推进的项目受限。
多数AI创企本就现金流承压，经营成本高，过度依赖融资，疫情又带来原材料和生产停滞、物流限制、订单停滞、履约延迟、实施和账期延迟等问题，令一些企业压力倍增。
云天励飞董事长兼CEO陈宁表示，疫情带动测温、监控等软硬件设备的需求上涨，但用工短缺又造成产能跟不上，上下游供应链紧张，加上原材料的涨价，致使企业成本有所增加。
▲先声综合AI技术矩阵
先声智能的压力主要来自云服务成本。作为一家垂直于教育领域的AI公司，疫情带动在线教育整体流量增长超过3倍，短期对公司云服务成本造成较大影响。通过积极同云服务商沟通、优化云服务资源等措施，先声智能预计在未来5个月至少解决100万以上云服务成本。
另据一家智能语音创企透露，公司内部担心因产品不能及时生产和送达，会丢掉项目和客户。
4、员工抗疫安全保护压力大
疫情当前，很多AI创企放弃春节假期，支援防疫需求。
1月23日，宇视科技的超大人流无感知精准测温方案在北京地铁演示，2小时实现。随后，宇视产品和服务驰援国内多个“小汤山”医院。
上前线战场部署和测试防控产品，必须做好员工的安全防护。
▲宇视驰援全国多个“小汤山”医院
而随着线下复工的推进，保护返司员工的担子更为沉重。
密闭空间、多人聚集……万一有员工携带病毒，最严重可能传染整个公司。
当当网一员工复工9天后确诊，致使工作场所66人集中医学隔离。新冠肺炎就像隐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每位复工者的头顶。
为尽可能保障员工安全，AI创企执行了严格的防疫举措。比如，向员工提供消毒用品、口罩等物资，每日定点消杀办公环境，尽量不开启中央空调，并提供测温设备，要求复工人员每日测温和记录等。
有些公司还采取分散办公位置、错峰出行、AB两组交替出勤、紧急采购更多微波炉、提倡员工自己带饭等措施，加大员工间的隔离力度。
5、亟需更多政策帮扶
现在各级政府已相继出台多种面向企业的减负政策。
▲《海淀区关于落实北京市促防疫稳增长政策加大力度支持企业稳定发展的若干措施》部分内容
不过相比大型企业，中小型企业抵御“黑天鹅”风险的压力更大，也更迫切地需要更多来自政府的帮扶。
目前AI创企的政策需求集中于几个关键词：
减税、降费、补贴、推广。
延期缴纳和减免税款、减免物业租金、减轻用电成本、延期缴纳社保、稳定现金流、研发资金补贴、高技术人才补贴、针对中小企业的融资/低息借贷、对接政府采购渠道等政策，将帮助企业缓解经营成本，加快经济恢复。
同时，参与疫情防控的企业，也希望政府能支持其疫情防控方案推广，以及参与疫情防控相关重点技术攻关。
AI技术如何助力高效复工复产？
疫情期间，许多AI创企主动对社会担责，或捐助医疗物资，或无偿捐赠科技抗疫方案。
它们顶着自身的经营压力，免费出人出力出钱出技术，为战“疫”增添一份力量。
眼下恰恰是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最关键的时刻，复工大潮必然会带来大批返工人员流动。
一旦没守住复工防疫大关，那前线“战士”们多少昼夜的拼命就全都白费了。
现在人工防控仍存在三大难题，人手不足、前线人员安全受威胁、人工效率低下，解决这些问题，AI和大数据有很多施展空间。
▲《工业和信息化部办公厅关于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支撑服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工作的通知》部分内容
1、智能语音：排查疫情与协助宣传
面向政府防疫机构，语音企业打造的智能语音外呼系统可以继续发挥作用，代替人工打电话通知疫情信息和逐个排查。
近日，广州日报《每日安民告示》栏目来了一位漂亮的主播“小晴”，甜美的外貌、自然的表情、温柔的声音都几乎与真人无异。
▲科大讯飞AI虚拟主播“小晴”播报《每日安民告示》
这种代替真人上阵的配音和虚拟主播服务，已经被科大讯飞免费开放给媒体和行政单位，用以缓解宣传压力。
声智科技则将智能语音、声纹识别与AI测温系统结合，AI虚拟数字人会自动语音播报被检测人员的温度数据，提高防疫效率。
2、AI+大数据：客流防控与疫情查询
AI+大数据系统可以提供企业复工的有价值参考信息，助力安全有序复工。
云从科技配合各地公安，通过已经部署的云从科技大运火眼人脸大数据系统、AI红外无感测温系统等平台，优化返工人流治安防控方案。
AI+大数据公司星环科技也将其大数据平台用于全国主要城市的返程客流比例、重点疫区返程比例分析。
▲春节前后，九城人口流入流出图（来源：星环科技）
RealAI为方便公众实时掌握疫情最新动态，联合清华AI实验室推出了疫情AI话题分析平台。
3、CV/AR：园区测温与人员核查
CV及AR企业推出的非接触式测温方案在园区巡检、门禁、企业考勤、信息统计等方面将继续发挥作用。
创新奇智利用春节假期加班奋战，推出AI测温门禁一体机+疫情防控云平台。
一体机集成了多人人脸识别、身份证/门禁卡读取、测温等功能，将进出记录、测温数据直接上传至云平台，方便社区/企业统一管理，还可以升级支持口罩检测、着装检测、报警提醒。
▲创新奇智AI测温门禁一体机+疫情防控云平台
格灵深瞳、云天励飞、触景无限、澎思科技、瑞为技术、亮风台等企业均实现了非接触式多人测温方案、智能测温门禁等产品的快速落地部署。
4、AR/大数据：远程质检与物流提速
疫情防控期间，“云办公”不止是远程视频会议，还发生在设备检查、安全巡查场景。
云南昆明西山区消防救援大队通过亮风台AR远程通讯与协作平台，呼叫辖区消防控制室，借助头戴AR眼镜，对消防设施进行远程检查。
这一平台也被应用在海尔等企业复工后的远程售后维修监督指导、质量稽核等工作中。
▲西山消防控制室里的工作人员头戴AR眼镜，传回了现场情况
疫情导致医药、民生等物资需求供给失衡，而AI可以用于优化物品出货速度及准确率。
极智嘉就利用数据驱动的AI算法平台灵活策略配置，为仓储物流提速。另外，其智能物流机器人在北京国药仓库做无接触拣选、搬运，效率可达到人工区的3倍。
5、AI云课堂：线上培训，停课不停学
在线教育是“AI+教育”企业的主战场。
为了支撑暴增的在线教育流量，先声智能紧急组建专项小组，向数百企业客户提供稳定的24小时专人专项AI教育服务支持，每天服务几百万学生。
▲先声智能AI平台日调用量破亿次
为了不让疫情阻挡大家求学，有些AI创企特意推出免费的直播课程。
比如，星环科技产品云上使用及线上培训 Transwarp University Online（以下简称“TUO”）面向所有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相关从业人员免费开放。
考虑到大人们开工后，家里孩子的学业没人照顾。科大讯飞还推出春季同步班，免费提供全年配套直播课和阶段测验。
疫情带给AI行业的短中长期影响
疫情像一面镜子，映射出AI行业有待改进的薄弱环节。
疫情又像滔滔巨浪，冲撞着AI船舶，又将它们加速推向远方。
我们邀请了各AI创企相关人士，分享从疫情中观察到的AI行业成长空间，以及短中长期内受到的影响。
1、AI抗疫暴露出的薄弱环节
疫情为AI公司带来更多的思考，使其认识到以往存在的不足。
对于没扛过极限风险的企业，更是敲响了警钟。
首先，AI落地审批流程有待改进。
汇医慧影创始人兼CEO柴象飞博士表示，AI企业仍然存在技术难落地、资金风险、审批难等困难，希望这次疫情会加速市场的教育，吸引投资目光，推动审批落地流程。
其次，AI深层次助力有限，多为辅助作用。
“疫情突然爆发，AI企业准备不足，且没有经验，”有受访者谈到，各类型AI公司表现出的行动相似，以降低人工需求、提高效率为主，对疫情的深层次助力暂时有限。
例如，具备人脸识别技术的AI公司，均从测温角度切入防疫战，强调短期的部署便捷性，以及长期的方案完整性，产品方案差异性不大。
第三，疫情是对AI产品大批量市场化的考验，有些场景还“准备不足”。
云从科技相关负责人认为，提供给抗疫一线的AI能力还相对单一，缺乏足够的场景覆盖度，并且很多能力只能在一线城市小规模使用，无法第一时间走进武汉等疫情核心区，说明产业结合度还有待提高。
最后，“AI+医疗”产业基础根基不稳。
作为“AI+医疗”领域的代表玩家，汇医慧影创始人兼CEO柴象飞博士特别提到这一领域的三个“不足”。
一是数据不足，医疗数据交流与共享不全面，数据开放不规范、不完善；
二是标准不足，AI医疗标准规范体系的缺失，导致产品适用性、实用性和质量有所不足；
三是人才不足，AI医疗产品缺乏买单动力，缺乏专业人士应用和相关人士普及是原因之一。
2、短期：大浪淘沙，危中蕴机
短期内，经济承压在所难免。
当前大环境下，全国范围人员流动不畅，海外部分地区对中国采取出行及贸易限制，供应链停工缓产，对经济造成较大冲击。
被疫情踩下“刹车”后，融资及研发进度被拖慢、项目延期、市场冻结、收入下降，整个AI行业可能遭受损伤。
如果企业现金储备不够，或对外部依赖较强，可能会陷入经营困难。
但对于反脆弱能力强的企业来说，机遇更甚于挑战。
所谓晴天多修路，下雨不踩泥。
疫情期间，有的企业展现出稳固的风险防范基础和抗压能力。
例如宇视科技，其绝大部分产品有现货供应，库存能保障1个月左右的产品生产供应。
宇视供应链总裁刘常康告诉我们，宇视有多套风险预案，实现端到端防范，对关键瓶颈物料及高风险物料都有储备，此外公司在几乎所有上游供应商的名单里均为最高保障级别。
▲宇视桐乡智能制造基地，供应链春节期间加班发货
疫情还激发了很多AI创企灵活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和效率，提供自我审视的契机。
正如AR创企亮风台联合创始人、CEO廖春元博士所言，企业应该积极自救，优化企业管理，挤出近几年行业风口形成的“泡沫”，多在核心技术产品研发，重点业务推广上下功夫，不懈则优。
线下办公不便，就摸索更高效的团队远程协同方案，并趁此时机磨刀补课，夯实基本功，加强各岗位员工培训。
组织架构、运营体系、现金流管理、供应链体系、技术体系、市场规划、应急机制、履约能力……哪些环节存在漏洞？哪些工作流程可以优化？怎么稳住合作伙伴和客户的信心？
如能认真审视疫情对企业现实业务的影响程度，适时调整战略，裨补缺漏，危机何尝不是蕴含着更多新的生机？
另一方面，此次疫情印证了AI在多领域的应用价值，为中国AI市场的发展带来了意料之外的“场景”。
大众对AI等新兴技术的接受度有所提升，这在疫情期间多种AI产品的需求激增现象中已初步体现。借此契机，AI创企可培育新的AI消费习惯，开拓新的业务线。
3、中长期：经济反弹，场景拓宽
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院长、IMF原全球副总裁朱民表示：“科技创新，既是抗疫的有力工具，也在成为反弹的新经济增长点。”
短期内，思考如何活下去，中长期，则要思考如何走得远。
从企业的角度，防控产品落地的实际水平，与技术实力、创新性、对市场的敏锐感官密不可分。这提醒企业，技术研发和充分研判市场的能力，仍是核心生存力之本。
从中长期看，疫情期间被压抑的需求将在疫情结束后集中反弹，带动经济回升。
疫情期间出现多种非常规场景，为无人化、智能化、机器化、线上化等创造了特殊的应用窗口，催生出一些新的潜在机会与趋势。
医疗健康产业、智能客服、在线教育、远程办公、大范围多场景人员排查、高空防控、大数据分析与预测、远程处理多样复杂问题等，均有望带给AI行业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例如在线教育正养成新的教育意识和习惯，未来疫情结束后，更多家长将会考虑线上线下互补的教育方式。
据先声智能联合创始人兼CEO秦龙介绍，疫情带动在线教育流量显著增长，不仅节省几百甚至上千亿元的市场宣传费用，而且至少缩短2-3年发展时间。
他表示，过去一年，在线教育市场可能增长30%-40%，今年至少迎来100%以上的增长；恢复正常线下学习后，流量预计还会有30%-50%的留存。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非接触式”习惯的养成，这将为物联网智能终端的发展猛添一把火。
▲声智科技电梯智能语音控制方案
刷脸授权和语音交互技术的应用场景扩张，可更多应用于开门、乘电梯、取快递等社区场景。
澎思科技创始人兼CEO马原认为，智慧社区建设将是AI快速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社区是城市管理的最后一公里，无论是防疫的网格化管理，还是治安管理、流动人口管理，社区都是最终的落脚点。
虹膜识别也有望加快增速。指纹识别存在传染风险，人脸识别遇到佩戴口罩时近乎失效，而虹膜识别技术成熟度不逊于人脸识别和指纹识别，在此次疫情期间展现出特殊的应用价值。
▲中科虹霸智能虹膜一体机
AI机器人在医疗康养、酒店餐饮、城市运维、公共安全治理和公共突发事件等场景的应用同样将迎来发展，协助或替代人类做更多工作。
与此同时，疫情有望催化传统企业新理念、新模式、新业态的形成。
在传统企业加速商业模式转型的过程中，机器替代、数据智能化、安全意识等理念逐渐为企业所接受，AI日渐成为刚需。
制造业、零售业将有望迎来大规模智能化升级的时代。
疫情防控时间越长，返程复工越缓慢，工厂复产越艰难，对制造业的影响就越大，制造业对AI等高效生产管理模式的需求更加迫切。
去年遇冷的无人零售可能回归，疫情对传统零售商造成猛烈冲击，却推动新零售企业异军突起，走向线上化、智能化将是传统零售业转型的必然走向。
▲雷神山无人超市
此外，疫情也暴露出我国在数据共享、智慧城市基础建设、精细化疫情防控系统等方面存在的短板，相信国家后续会加强在这些领域的跟进和支持力度。
从经济转型的角度来看，思必驰CMO兼CEO助理龙梦竹认为，疫情会使整个经济结构产生较大的调整，为新经济的诞生创造许多机会，粗放型经济占比相对减弱，以高精尖技术为代表的新经济将会跨越式发展。
“尤其会对AI这个大产业产生较大的促进作用，既会有越来越多传统企业向智能化转型，也会有更多AI企业崭露头角，在我国经济中担任更重量级的正向角色，引导经济向利好方向发展。”龙梦竹说。
结语：在危机中锤炼成长
新冠疫情是一场危机，更是一次预警。
“黑天鹅”无法预测，“灰犀牛”难以避免，没有永远的安稳，只有不断加强的危机感。
17年前的SARS，今日的新冠肺炎，历史如此相似，纵然科技持续进化，人类在突发变故面前依然渺小。
居安思危，居危，则思如何安。
企业能做的，是不辜负苦难中的磨砺，苦练内功，自我造血，活下去，走更远。
对于企业的掌舵者和每一位员工，加缪那句名言都很适用：
“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都献给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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