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来信 | 创业就是老天跟我们开的一连串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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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刘老木，趣学车创始人、CEO
各位五湖四海的趣伙伴：
开工第一天给大家发出的这封信。这一段时间关于冠状病毒疫情的消息铺天盖地袭来。短短一两天，事态就急转直下，紧接着，武汉封城。这个年，过得心情复杂。
所谓的人工智能、大数据、机器人、区块链技术……在这种天灾人祸面前，都无能为力。
大自然随意改动一个参数，对整个人类文明也许就是灭顶之灾。
人类文明尚且如此，那么一个公司，一个组织，一个家庭呢？在这个人类危机面前，我有三个关键词要送给小伙伴：共情、活法、勇气。
1.共情而不是同情，真切地体会一下假如自己或家人至亲不幸患病后的处境和感受而不是以在屏幕下看灾难片的方式同情患者和疫区人民或者发个标榜个人人设的朋友圈。
2.活法而不是看法，让企业、组织、家庭活下去行之有效的土的洋的办法，而不是对错高低的评判式的看法。
3.有勇气而不是怨气，以冠状病毒一方彻底失去战斗意志为终点的勇气而不是对社会对蝙蝠和湖北人的怨气。
高山大学导师吴囯盛教授说回到开端是解决眼前困难的不二法门，其实共情，活法和勇气就是慈悲，智慧和力量！
在企业灾难面前，人性是脆弱的，制度是无力的，然而合伙人精神至关重要。
我们之前提出合伙人的三个主义和四个标准：
三个主义：
长期主义、全局主义、使命愿景价值观驱动主义；
四个标准：
第一，接受创业的风险和不确定性，长期利益不含糊，短期利益不纠结。
第二，能力互补，独挡一面，少他一个，创始团队每人至少瘦6斤。
第三，有同理心，可以产生共情，可以在至暗时刻相互理解支持。危难时刻情感上不拆台，行动上不掉链子。第四，任何时候都有劳动人民的体魄。
其实这些都只是标准而并不是合伙人精神真正动力源头。
合伙人精神的源头开端其实就是两点：真的热爱自己的事业和团队 真的承担终极主客观压力。终极主客观压力表现为：行业没了，公司死了，团队解散了，情感上很难很难很难接受，深刻意识到物质利益上有直接损失（事业平台、期权股权和奋斗青春）。
《创业就是老天跟我们开的一连串玩笑，玩笑背后是一串念，念头背后是一套算法》
亲爱的趣伙伴，你们好！
大家可能都知道，在趣学车创立初期，我吹下了一个牛逼：用19封信打造一家上市公司。创业之初，大大低估了它的难度，第一封信和第二封信在短短一周内相继发出。我写信的速度一度让寒冬中的投资人十分紧张，他们提醒我说：“老木兄弟，悠着点，别一高兴就写信，总共19封信，留给你的信真的不多了。”去年年会演讲作为第十三封信发出后，我一直没敢再写。投资人又很紧张，跟我说：“老木兄弟，赶紧点，别一干活儿就忘了写信，总共19封信，留给你写信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今天的年会演讲也将作为我给大家的第十四封信。
18年年会，我的演讲主题是“改变是一坨屎，但还是要吃掉它”，19年年会，演讲主题是“活下去，不出局”。开个年会，不是屎呀尿呀，就是生呀死呀的，太悲催了，以至于很多小伙伴听完我的年会演讲连工资都没领就偷偷离职了。为了避免过多的优秀人才流失，今年的年会演讲，HR部门慎重建议我来点儿轻松的，少讲点生生屎屎，多讲点玩笑吧。
港真，创业本身，其实就是老天跟我们开的一连串玩笑。
一、老天的玩笑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给大家讲几个故事：
2015年9月，趣学车成立刚两个月，我们请了一个具有互联网思维的销售大牛来给我们做培训，讲漏斗模型。讲到引流、转化率、成交率，经过一系列周密计算，最后定下来我们当月单量要做到20000单，客单价是3500块，当月的学费收入要达到7000万。
吹牛总是简单，买单太难，最后我们离这个目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差了多少？只有19971单。我再说清楚一点，不是做了19971单，而是差了19971单，我们只做了29单。只做了目标的1/1000，这不是玩笑又是什么？
2015年趣学车刚成立，当时的联合创始人李鹏飞在瑞兆酒店说服安有才加入我们，安有才正在壳牌石油总部干得好好的，看着李鹏飞打了鸡血似的像搞传销的于是不敢来。李鹏飞劝他说：“兄弟，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勇气！是责任！是担当！是梦想！创个业都不敢，还能做什么！”
一个月后，资本寒冬爆发，李鹏飞悄悄地走了，梦想也不要了，股份也不要了，不带走一片云彩或雾霾。没想到，他前脚走了，安有才后脚就来了。看，搞传销的人走了，被传销的人留下了。这不是玩笑又是什么？
说到我们最初的联合创始人李鹏飞，最早我在加拿大跟他聊到我的创业计划，他流着泪对我说：“木哥，人生苦短，不能只是小赌怡情！创业，我会All in到底的！”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很感动，差一点点就搞出个桃园结义了。
再说到我们现在的COO秦磊，2015年2016年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大家最恨的人就是他——当时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好好学车的头目秦磊，小伙伴们还盘算着要不要去泰国请个杀手干掉他。最后幸亏钱凑不够没做成，秦磊才得以有命搞了后来的A+学车，再后来加入了我们。看，哭着要All in到底的创始团队兄弟没两个月就走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头号敌人成为了我们的创业伙伴、好兄弟、同行者。这不是玩笑又是什么？
刚开始创业的时候，趣学车参加了各种创业大赛搞经费，被各路评委判了无数次死刑：“你们这种苦行业能有什么搞头？三个月必死！”可到了现在资本寒冬，很多明星公司倒下了，但被判了无数次死刑，一直在跑龙套的趣学车还活着。
我们以前的COO，4号员工谢连康，现在在线下做普通BD。而我们的一名普通教练员费西洲，现在成为了公司的合伙人、销售负责人。我都忍不住想替他俩问一句：“这开的是什么玩笑？！”
6号员工刘鑫，以立场坚定且善于劝阻公司小伙伴离职而著称。直到他有一次喝醉酒，说漏了嘴。他说：“我TM也想走啊，走不了啊！离职信都写好了，公司没有HR，信交给谁？总不能交给木哥吧，他还欠我3000块钱呢！谁知道他收了离职信还会不会还钱！”如此看来，公司现在危险了，HR部门建立了……。看，天天劝别人不要离职的刘鑫，自己没有离职的真正原因竟然是没有HR部门没法交离职信！
《弱小的仰望》是我们一周年的时候拍的短片，当时公司有108个小伙伴。大家猜猜，我们公司的前100号员工现在还有多少？只剩19个了。
公司照片墙上的704位小伙伴，毕业的也已经有500多人了。任何伟大的事业都有一个特点：死伤无数，良将如云啊。
妈的，我本来想来上互联网的，结果被互联网给上了。本来想好好创业的，结果被好好的秦磊给重创了。
本来想三五年去敲个钟的，结果三不五时地被人当钟敲了。
你们说，创业这事儿不是在恶搞我们吗？
你们说，创业本质上是不是老天跟我们开的一连串玩笑？
二、玩笑背后的念头
那么这些玩笑的背后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玩笑呢？我们在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我发现玩笑的背后其实是一连串的念头。念头是什么？念头就是我们的VMV——愿景、使命、价值观。
我们的愿景是“成为领跑驾培行业的leading company”。我们的使命是“让天下没有难考的驾照，成为马路杀手的杀手”。我们的价值观是“创造价值，拥抱变化，坚毅，极端，利他”。
就是因为这些念头，我们才会经历这么多苦难，大家才会从五湖四海聚在一起，才有了这些苦恼。
就是因为这些，老天才跟我们开了这一连串的玩笑！
如果大家还不明白，再听我讲几个故事，一起来看看最初的那个念头是怎样出现的。
我有一个表舅，我姨婆的儿子，就比我大六岁，是家里唯一的儿子。那年他在东北，开车撞了人，自己也死了。那个年代，驾照是可以花钱搞到的，大家都没什么安全驾驶意识。表舅去世的事情我们一直不敢跟老人家说，只跟姨婆说表舅在东北参加了个传销组织，被抓起来，判了15年刑。为了圆这个谎，每年春节家里人都要假装给他寄家乡土特产过去。可眼看15年就要过完了，到那一天又该怎么跟姨婆说呢？
中国每年有50万人死于公路交通事故，所以我们动念——要成为马路杀手的杀手。
我们的一个小伙伴张泽涛，他的未婚妻，在2016年8月，因为一起车祸离开了。
2019年8月，重庆B端培训，杨宗欢哭着跟大家讲述了她的故事。她说：“我们成都温江练车点，当时所有的小伙伴都走了，就我坚持了下来。我为什么能坚持下来？我7岁的时候，亲眼看到4岁的亲妹妹被一辆大卡车轧死了。就是因为“成为马路杀手的杀手”这句话，这个使命，让我一直坚持了下来。”
这些故事都跟我们的使命有关，都是我们最初的起心动念。听起来很感人，但它们却是我们所有小伙伴痛苦和苦难的根源。如果我们没有动这些念头，没有这些愿景，就不会有我们的使命，就不会有创办趣学车以及大家从五湖四海加入趣学车这一系列动作，也就不需要经历这么多苦难了。
所以我想，都说人生苦短，一切生命皆为苦难，一切存在皆为苦难，一切觉受皆为苦难。其实，人类所有的苦难都来源于人们的念头，也可以称之为愿望。
美国有一位著名的心灵导师拜伦·凯蒂（Byron Kathleen Reid），她帮助了成千上万抑郁症患者。她写了一本书《转念》，她发现带给人们痛苦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人们对世界的看法，即人们的念头。凯蒂在书中提供了解决痛苦的方法，就是去质疑带给你痛苦的那些念头，即“转念”。当一个人不再相信那些让他痛苦的念头时，痛苦也就不在了。
佛陀释迦摩尼说，世间一切苦难都来源于人们的一个个念头，这些念头是碎片化的，不完整，不究竟，不通透的，即无明。那怎么解决呢？佛陀在这些具象的碎片化的念头之上，加了一个更加完整、究竟、通透、智慧的念头，用它来覆盖那些碎片化的念头。比如，《心经》、《金刚经》，其实佛经也都是念头，只是它更加完整，更加通透，更加智慧。最后，佛陀说，连这些完整、通透、智慧的念头也要丢掉，因为它们解决了痛苦，但它们还是念头，也会成为新的痛苦之源。
创业中，愿景、使命、价值观本质上也都是念头，也是我们痛苦的根源。那我们怎么样才能让痛苦少一点呢？我觉得是要找到愿景、使命、价值观背后那套逻辑更加完整的算法。
爱因斯坦说：“我们不能用制造问题时的同一水平思维来解决问题（Problems cannot be solved at the same level of awareness that created them.）”。那些由碎片化的、具象的念头造成的苦难和痛苦，可以用另一种更完整、更智慧、更高级的念头来消除。
三、念头背后的算法
大家知道普通传销公司和正规传销公司之间的区别吗？普通传销公司只喊口号，但正规传销公司不光喊口号，还会告诉大家口号背后的逻辑和算法。
前面我们说过，小伙伴们创业路上痛苦和苦难的根源就是我们的VMV：愿景、使命、价值观。作为正规传销公司的头子，我现在就要把口号背后的逻辑和算法告诉大家。在让大家痛苦的念头中，再加进去一个更高级的念头，帮大家逃脱痛苦。
这个更高级的念头，就是试图来回答VMV（愿景、使命、价值观）的作用是什么？
1. 愿景、使命、价值观帮我们在黑暗征程中避坑，找到在原始森林里前进的方向。
当你在原始森林里迷路了该怎么办？应该找到一条小溪，沿着溪流走。
首先，小溪保证了基本的水源供给。更重要的是，小溪会汇入小河，小河会汇入大河，最终会将你带到有人聚集的地方或者城市。创业就如同在原始森林中迷路，很多时候我们根本就找不到方向，而使命、愿景、价值观就是能指引我们走出来的那条溪流 。
很多小伙伴以为，一个公司的使命、愿景、价值观只是口号。但是我要告诉大家，它们不是单纯的口号，在关键时刻，愿景、使命、价值观能帮我们避坑，至暗时刻，帮我们在迷路的森林里找到出路。
2015年9月，全国有200家公司做互联网驾校，当时99.9999%的，即6个sigma纯度的投资人都说要做C2C平台模式，我们一开始也是做C2C平台模式。
但是我们很快发现，如果没法解决供应链的质量和效率问题，把用户拉进来了，说白了就是在骗用户，因为我们收人家3000块钱却只提供了2500块钱的服务。但是如果我们不想骗用户，给用户补贴2000块，用户用1000块钱获得了2500块钱的服务，那我们就是在骗投资人。所以两周之后我们决定不干平台模式了。
C2C平台模式在驾培行业当中无法创造用户价值。所以两周后，我们摸索着开始做校中校模式，小b2C，至少我们用了驾校中冗余的场地和车辆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创造了一点点价值。
创造价值为什么这么重要？当时全国200家互联网驾校都在做C2C平台模式，但我们只花了两个星期，用了不到7万块钱就迅速试错并做出调整。是什么帮我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是所谓的互联网思维吗？还是所谓的移动互联网思维？都不是，是我们的价值观。因为我们价值观第一条就是要创造价值，任何没有创造价值的商业动作，我们都不干！
价值观的背后，其实是一套复杂的逻辑精密的算法，价值观就是它的快捷方式，它指导约束着企业行为，也帮助企业最高效地做出正确的选择。
2017年9月，市场上几乎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我们会从当时的500人迅速扩张到1000人，从29个城市扩张到60个城市。最后我们的选择是什么？是优化327人，退了一间办公室，不公布融资信息。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们发现之前的无序的人海战术，其实是低效的，一定程度上也是浪费社会资源。
但是那次裁员优化，只有一个部门全员发放了免裁券，就是产品技术部。因为我发现在产业互联网的浪潮当中，早期是业务驱动，中期是运营驱动，最后一定是产品技术驱动。“创造价值”这个快捷方式指导我们在大家都期待我们扩大规模时做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动作，这在当时是很不可思议的事。18年19年，很多人问我，你们现在感受到资本寒冬了吗？我说没感受到，我们这个苦行业土公司一出生就生活在寒冬中。他们又问我，你们今年裁员吗？我说今年不裁员，17年就优化完了。
2017年8月，我们顶着巨大的压力，投资了清行电动车。2018年初，我们决定做趣教练、驾多多、机器人教练。很多人不理解：“你们一搞驾校的土公司，投什么电动车啊？”也有人好心建议我们：“你应该讲一个连锁驾校的故事嘛。东方时尚已经在那里了，你就认认真真把单量拉起来，像东方时尚一样讲一个连锁驾校的故事，让东方时尚收购你。”那么我们这家土公司，为什么要投电动车，要做趣教练、驾多多、机器人教练？其实还是因为“创造价值”这个快捷方式。
因为我们发现，如果只是2C，是解决不了行业问题的，一定要先2B，最后到B2B2C才能解决问题。2B解决什么？就是软硬件信息化。我们做趣教练、驾多多用软件信息化服务提升行业运营效率，降低运营成本。我们做新能源智能电动教练车、机器人教练，通过硬件信息化降低B端的结构性成本。
总结一下，我们为什么投新能源车？为什么不好好讲一个连锁驾校的故事坐等收购？因为投新能源车，做趣教练、驾多多和机器人教练能为行业和用户创造价值啊。而简单的没有协同效应的金融并购方式实际上只是骗取了资本市场短暂的信任，并没有真正创造价值。所以即使所有人都反对或不理解，我们的价值观也引导我们做出了这个艰难但正确的决定。
2、三个重要节点背后的故事
趣学车的发展道路上，有三个最重要的节点，分别关于：业务战略通道、合伙人股权机制、合伙人文化。我给大家讲讲这三个节点背后的故事。
第一个节点是2016年3月31日。那个时候我们还在跟好好学车的头目秦磊（我们现在的COO）打仗，当时好好学车的融资和业务都比我们做得好。那一天我们做出一个艰难决定：把所有线下的收费都改为线上收费。这个决定遇到的挑战极大，学员们不愿意这么做，BD不愿意这么做，所有财务、运营支持部门也都不愿意这么做。当时我就说了一句话：“如果这次不能做到线上收费，公司立马解散。”因为我们看到产业发展的路径一定是在线化、数据化、智能化。在线化第一步至少要做到在线收费啊，如果连在线收费都做不到，怎么去采集数据？怎么做数据化和智能化？
再后来我们也知道了，好好学车崩盘的两个重要原因，一是太多现金在BD和校园代理手上，集体腐败现象根本解决不了；二是数据都是人工搜集的而不是系统自动采集的。在这个节点上，我们的决定不是通过什么互联网思维和数学建模精密计算出来的，而是我们一定要为行业创造价值这一价值观的快捷方式直接导出的。正是这个决定，保证了公司业务战略通道的顺畅。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尤其是中早期创业公司，由于信息量和管理层算力的严重不足，很难用纯理性数学方法推导解决重大业务战略方向选择问题。这个时候价值观作为一种快捷的决策方式最有效。）
第二个节点是2016年8月11日在井冈山，公司当时估值近5亿人民币。直到那一天，我们才发出了公司的第一张期权。这是我们在融资三轮之后才发出的第一张期权。为什么没有在融到第一轮之后就马上给大家分期权？因为我们看得很清楚，产业发展的模式首先是业务驱动，然后是运营驱动，最后是产品技术驱动。发期权不难，难的是在公司发展的各个不同阶段都有足够的期权可供合理地跨时空分配。要知道，发期权总是简单，发得不合理再想收回来却是不可能的。
这个认知让我们能跨时空地做期权分配，当时留了33%的股份在期权池里，保障了合伙人机制的建立。
第三个节点是2019年2月的公司战略会上，秦磊说19年目标是业务增长5倍，个人对赌200万期权（价值450万）。他事先没跟我商量，就直接这么宣布了，迫使销售负责人费西洲也只能说“我跟”。之前我们定目标的时候，都喜欢说“如果没有完成，我吃两根苦瓜或者做100个俯卧撑”，这些对年轻小伙子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是罚自己期权是很难的。秦磊也会喊使命、愿景、价值观，但同时他更能明白并践行口号背后的算法。秦磊用他的知行合一，让我们的合伙人文化开始落地了。
3、防止抑郁
前面我们说了，一连串念头带来了我们创业路上的一连串苦难。而创业者，也的确是抑郁症的高危群体。
我们该怎样防止抑郁呢？回到开端是解决眼前问题的不二法门。抑郁症的开端在哪儿？这就要说到海马体了。
很多小伙伴总在外面宣扬：“刘老木说的，要保护好我们的海绵体”。我再强调一下啊，是海马体不是海绵体！海马体在上面，海绵体在下面，别搞反了。
海马体是做什么用的？生活工作中，我们得到正反馈的时候，海马体就分泌多巴胺，多巴胺相当于是大脑的奖赏信号，让我们感到快乐，也让我们积极面对压力，甚至屡败屡战。当我们得到负反馈的时候，海马体就萎缩一下，长此以往人就抑郁了。对抑郁症患者的大脑扫描发现，他们的海马体就是萎缩的。创业道路上，绝大多数时候我们得到的都是负反馈，为了不抑郁，我们有没有办法搞到奖赏信号来保护我们的海马体呢？
其实，愿景、使命、价值观就是奖赏信号，就是帮我们保护海马体的。因为只有当你认为自己做的是一件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时，才能抵抗住负反馈，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我说要相信祖国，看多中国long China，看多小镇青年long PSD，反正我们都是中国的小镇青年，别无选择有时就是一种最好的选择。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我们，相信本身就有神奇的力量。相信我们的愿景、践行我们共同的使命、价值观，对我们这个苦行业土公司的苦逼创业者们，更是一种精神上加持和体魄上的保护。
4、找到同行者
使命、愿景、价值观帮助我们找到了更多的同行者。有很多优秀的小伙伴，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并相信我们的使命、愿景、价值观，是不会在这个苦行业土公司和我们走到一起来的。
5、降低沟通成本，提升运营效率
小岗村的村民刚经历了一场三个半小时的考试，考试内容就是我们的愿景、使命、价值观，及业务和管理背后的逻辑和算法。我们发现，VMV（使命、愿景、价值观）是我们建立的一套共同话语体系和算法快捷方式，用这套逻辑来进行集体沟通，成本特别低，效率特别高。比如这次核心团队和前10号员工一起罚了近1500万价值期权，不需要提前沟通，不需要事后安抚，10分钟之内大家就达成共识，靠的就是我们用VMV打造的企业文化土壤。不做铺垫，不做善后，这就是集体有效沟通。
结语：
我们是一个特别的公司，特别奇葩，全公司就从来没有聚齐过。除了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因为当时公司只有两个人，我和阵亡联创李鹏飞，再加上一个公章。那是唯一的一次聚齐。一家公司的命运可能就是这样，也许只有在第一天和结束的那一天能聚齐。
这个年会也是特别的年会。昨天谢连康从广州到北京参加年会，飞机刚落地就接到秦磊的电话要他赶去上海开会，他连机场都没出就又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今天赵健、赵攀、陈岢、胡煜都在外地出差，还有很多很多小伙伴也没来参加年会。三石为了逃避年会演讲，宁愿去上海开几天几夜的通宵业务会。
你们大概看出来了，年会是假的，它只是一种存在形式。其实公司也是假的，再伟大的公司，总有一天要消亡，它也只是一种存在形式，阿里也只敢说自己能活102岁。一切存在都是假的，因为它总有一天会不存在的。
创业也是一种存在形式，它是一连串的玩笑，也是一连串的念头和愿望。如果连公司年会和公司本身都是假的，VMV都只是一串念头和愿望。
那么到底什么是真的呢？
我觉得它们背后的算法是真的。
我们一起有人爱、有事做、有所期待，当下奋斗的每一分每一秒是真的。
我们彼此真诚的信任、连接和成长是真的。
通过创业这件事情，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自己，这是真的。
让大家能更加有慈悲有智慧有力量地接纳自己，更加爱自己，获得过好这一生的能力，获得解脱痛苦的能力，这是真的。
所以我给大家几个建议：
Work hard, play harder, enjoy life, and enjoy work
努力工作，更努力地生活，珍惜生活，珍勉工作。
Don’t be fucked by the past, don’t be fucked by the future, fuck now.
过往不恋，未来不迎，当下不乱。
大家好不容易来到这世上，好不容易相聚一场，那就好好生活，开开心心，真真切切地生活，好好感受、体验你的生活和工作。
创业不是真的，人生也不是真的。都只不过是一连串的玩笑，一堆堆的念头，和一套算法。我们借假修真，借事修人，一起加油，一起过好这一生。至少获得一些过好这一生的能力和算法，并把这种能力和算法告诉更多的人，帮到更多的人！
再顺便，去敲个一两次钟罢了。
老木
2020年2月3日凌晨4点于北京
第十四封给趣伙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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