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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工程师不值钱了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云算计,作者:曹亚孟,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我刚工作的时候,对资深老工程师羡慕佩服,一直期望自己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我现在还没到35岁,但总听到媒体渲染35岁中年危机,似乎我钦佩的是一帮可怜虫。

最近几年面试和共事的35+老工程师越来越多,事情不是假新闻那么简单,值得我们思考和分析。

一、35岁就滚蛋的彩虹屁

最早引爆这个议题的,是狼群老主人搞内部改革,他要将34岁以上的、绩效又差的工程师清理出狼群。

娱记们用自己简单的脑瓜和简单的KPI,把问题扭曲成了:

即使充满精英的狼群,也会把老狼按年龄抛弃,IT圈真太无情无义了。

狼厂是有苦说不出的,毕竟“充满精英的狼群”,这句恭维太好听了。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某个大V离职后在B乎回帖是:

无论效率还是加班狠劲都比不过互联网公司,某些项目的效率低下到内部10个人做不过友商1个人。

有个狼厂精神分享师给我们做付费培训,可爱的老培训师离职十年,但仍然苦口婆心的教我们狼家手机的产品设计;我突然意识到了这才是万人大厂的正常能力和效率;我甚至想到了那个混入狼厂的饭桶和一些跳出狼厂的人才……

一个十万人大厂,时间长了就是一棵爬满猢狲的大树;大树必须经常自净抖猢狲,这里被干掉最多的是无权无势也无能力的老猴子,也会误伤很多勤勤恳恳的枝桠。

旧闻回忆:狼厂吃牢饭事件的侧面

这几天最热门的“13年工龄应届生薪资”的蠢才,他根本没必要为了那几十万钱冒险吃牢饭。

如果他早几年转型做狼厂精神分享师,或者去个小公司做中层高管,怎么也比敲诈狼厂更有钱途。

但现在“13年工龄应届生薪资”,戳破了多少个吹捧狼厂管理的彩虹屁?

本来所有玩家各取所需,狼厂能更方便吸引高素质应届生,有能力的老狼跳槽很好的单位,没能力的老狼也能借着光环谋个好下家,不想上班的老狼可以去做职场精神导师,互联网厂商还能吓唬和感动自己。

这个蠢才在狼厂的工作越敷衍越卑劣,越说明狼厂的混子大有人在,而且狼厂清理自净的效率不比别家高太多。

戳破了自媒体追赠狼厂的彩虹屁以后,我们就看到了狼厂用34岁这个年龄筛人,总好过用吃不吃香菜筛人、用甜咸粽子筛人。最近狼厂老大发话,不会以年龄筛人,应该也是在矫枉过正。

二、走下神坛的老工程师

我刚工作时真佩服老工程师们,什么都懂,能扛事,薪资又高。绝贤弃圣才能看清职场,当我从小曹逐渐被叫成老曹以后,我发现这些老工程师没那么神圣。

旧闻回忆:最牛老公创业者事件

两年前有个敢于炒作但文笔不通的网红妻,发文说老公对公司劳苦功高,但被CEO巧取豪夺后赶出公司。但剧情很快反转,前同事自发证明,这个大哥确系老员工,但绝对混吃混喝5年以上了。

大部分老厨师不会成为顶级名厨,大部分老工程师也只是年龄大而已。

首先有一类“老脸新工程师”,他们可能在老家收费站撕了十年发票,也可能在外企格子间贴了十年发票,失业了才去做IT培训。现在他们自称老工程师,这一张张老脸真那么性感吗?

计算机是很多门实践技能,这些技能和撑船打铁磨豆腐一样都很难做但彼此无关。大部分熟练工沉浸在面向工资编程中,撑船十年去跟风打铁,打铁三月又改行磨豆腐,这也能自称十年豆腐工?

计算机又有很深的理论体系,这本来是老工程师构筑经验壁垒的好机会,但是大量老工程师早忘记了这套润物无声的理论体系,自甘堕落到和应届生拼手速拼加班强度上了。

做一辈子IT技工跟做一辈子大厨一样,并没有什么丢人的,但技工就是技工,这个行业的收益就没那么大。

三、工龄不等于成长

能力增长不是简单的直线增长,就像玩游戏打怪升级一样,年轻工程师的IT技能从0到60级是飞快进步,而大部分老工程师卡在80~100级之间再难以精进。

很多技能的底蕴就没多深,刚拿驾照的新司机肯定没3年老司机开车流畅,但10年老司机也不能把汽车开成飞机。在技术停滞的场景里,菜鸟和老工程师的区别不大;在技术创新场景里,始终保持生僻高门槛的技术都被淘汰了。

对于大部分老工程师来说,为了谋生学习新技能的短期收益也不大,没失业风险为什么要学新东西?资深JAVA学会了数据库技术,不可能薪资翻倍,测试工程师会调试网络,也不会升级成测试部经理。

老工程师的部分生僻看家本领,已经变成了考古学。我就举个笑话当例子:

一个COBOL程序员因解决了千年虫问题而发财了,以至于他可以花钱请人将自己冷冻起来。未来的某天这只猿突然被复活,他询问自己被复活的原因,未来人回答他:

“现在是9999年,而你懂COBOL语言......”

本段最终是想抽象出下表,举例说明薪资性价比:

这些年IT劳动力供不应求,所有的IT男都是只能加薪不能降薪,但老工程师的能力增长非常有限。从企业来看,这些混资历混到50k的老工程师性价比并不高。

四、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用年龄给人打标签并不精确,同样是老工程师,其实也是多个不同群体。

我对IT技能的悟性,超过了业内大部分工程师,我也从未觉得IT技术太难太累太枯燥;但我放弃做技术,就是觉得IT技术岗位前景和钱景都有限。而大部分普通工程师,靠IT技能把月薪升到30k算正常,升到35k算行业红利了。现在市场行情好,老工程师没必要少拿钱,但长期市场规律只和能力挂钩,倚老卖老要高薪,就是主动放弃性价比。

很多工程师懒得搞技术了,就另谋生路去做产品、售前和项目管理,现在只有云计算售前有行业红利,收入暂时高的惊人;而产品经理是在职场冒险,项管一直是苦力活。这些另谋生路的朋友,长期看还不如固守IT技能的基本盘。

某些披着老工程师外衣的闲人,混履历混关系混到了管理岗或附庸岗,他们本来就和大部分劳动者是拖累关系,我们为对方抱不平是脑子有病。

这一波35岁裁员潮,被淘汰最多的不是干活的工程师,而是基层管理岗位。

如果是带头干活的组长经理,就算被误裁了还能找到工作;

如果是只能做管理的大爷(ye字轻声),嘿嘿……大爷走好……

当然也有披着老工程师外衣的牛人,他们的能力让我们这些知情人五体投地,在一年之内,我就知道有三个大牛跳槽加薪到150万~250万元。

 但他们是百里挑一的天才,和其他35岁的工程师就不是一个工种。另外百分之九十九的老兄弟,大家务实一点,还是请看前面的内容。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云算计,作者:曹亚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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