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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最新美食圣地，是这个你可能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城市

晰数塔互联网快讯
2023-04-11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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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如果论欧洲的旅游胜地，杜塞尔多夫很难排得上号。但小红书最近激发了旅居欧洲的华人的一股旅游热潮，只不过他们动身前往的地方你也许意想不到——能够慰籍他们中国胃的欧洲东亚美食圣地——杜塞尔多夫。文章来自编译。

周六上午 10 点，温州点心（Wenzhou Dim Sum）的油条就已全部售罄。这家休闲餐厅紧挨着杜塞尔多夫老城区（Old Town），在莱茵河的对岸。在这家休闲餐厅内排队的顾客失望地抱怨着。有些人考虑改吃肉包。背景音乐播放的是王心凌的经典歌曲《爱你》的翻唱版。

Shen Chao 与 Liu Ying 是住在荷兰的一对中国夫妇。两人特地从海牙驱车三个小时前来品尝温州点心的油条。他们已经给自己的一整天做好了规划，吃中餐买中国菜：从早上吃油条开始新的一天，然后到好又多超市（Hao You Duo Supermarket）买预制菜，接着午餐到天山维族餐厅（Tengri Tagh Uigur Restaurant）吃大盘鸡。Liu Ying 用中国的社交媒体与电商平台小红书做好了策划，Shen Chao 则用谷歌地图标注好要去的地方。

身为财务主管的 Shen 表示：“这是一次很好的一日游。我们可以吃到在荷兰吃不到的中国菜，还能买到更便宜的日杂百货。”

小红书激发了旅居欧洲的华人的一股旅游热潮，但他们的旅游目的地也许让你意想不到——比如像德国杜塞尔多夫这样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中国的休闲食品和地方特色菜。如果上 Instagram，平台可能会推荐你去海牙当地的餐馆或去阿姆斯特丹来一番短途旅行，但小红书的推荐算法把 Shen 和 Liu 送到了大约 250 公里以外的地方。但他们对这趟旅行绝不只是满意而已。

在欧洲，小红书已意外成为海外华人学生以及年轻专业人士生活的中心。从签证程序到家居装饰乃至于区域旅行等方方面面，凭借着众包而来的可靠信息宝库，这款 app 的功能类似于服务生活日常的搜索引擎。

以指南为中心的气质已经融入到该平台的用户体验之中，这也是小红书源自一本香港购物 PDF 指南的体现。搜索结果会按照帖子被加入书签的频率而不是点赞的次数进行排序，此举可激励用户发布被其他人当作有用资源而保存起来的指南。比方说，旅游相关的帖子通常会提供详细的后勤提示、按步骤罗列的行程以及排名清单——这有小众 subreddit、Tripadvisor 网页以及视频游戏攻略的影子。在小红书的指引下，海外华人跨越国界，在欧洲城市中心之间自如地流动，去追逐可口的食物与其他渴望。

对于旅居欧洲的华人来说，小红书的众包信息已变得必不可少。

2021 年底，“杜塞尔多夫周末之旅”成为了小红书上的一大热潮。由于 Covid-19 旅行限制导致前往中国的旅行变得困难，这一热潮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寻找当地食物选项的海外华人用户推动的。鉴于该平台位于西欧的创作者数量相对较少，（从阿姆斯特丹到华沙）整个欧洲大陆的小红书用户往往看到的都是类似的帖子与趋势。如果他们在欧洲使用这款 app 时对食物或旅行内容表现出兴趣，杜塞尔多夫这个东亚移民的长期中心可能就会出现在他们的信息流之中。

自从 1970 年代以来，杜塞尔多夫一直是重要的东亚社区的所在地，那里汇集了日本跨国公司的员工、韩国的矿工以及中国的纺织工人。在杜塞尔多夫海因里希·海涅大学（Heinrich Heine University Düsseldorf）研究日本和德国的 Christian Tagsold 表示，直到 1990 年代，这座城市一直是日本以外日本人最集中的地方。2010 年代，新一波外派人员开始到来——比如华为和小米欧洲办事处的中国技术人员。

这些移民浪潮催生了一个充满活力的泛亚洲美食之地——比方说，在杜塞尔多夫历史悠久的日本街区 MARUYASU Immermann 附近，不仅可以找到拉面和御好烧，还可以看到韩国玉米热狗熟食店、烧酒居酒屋、还有一家重庆面馆，很像上海或首尔的国际化餐饮街。小红书扩大了这座城市的美食在海外华人当中的知名度。

Jasmin Chen 是小红书的常客，自 2021 年以来一直在该市居住。她表示：“杜塞尔多夫 [一直] 就以拥有各种东亚美食而著称。我有朋友为了品尝美食从卡尔斯鲁厄和慕尼黑一路跑来这里。”

汇聚各种东亚美食是杜塞尔多夫吸引小红书的关键之处。许多用户用“一秒回国”来形容在这座城市的中、韩、日餐厅之间穿梭的感觉，因为在这里他们能找到一种舒适感，仿佛有回家的感觉。一位居住在阿姆斯特丹的中国学生在该 app 上发帖表示： “[杜塞尔多夫是]我的第三故乡。我的亚洲胃在这里总是很开心。”

“干溜豌杂”（Gan Liu Wan Za），杜塞尔多夫餐馆东吴廖李（Dongwu Chinese Kitchen）的一道特色面食。

多亏了小红书用户，杜塞尔多夫对这些迎合侨民口味的餐厅的需求出现了激增。为了响应需求，当地的中餐馆扩大了自己的产品范围，很多餐厅丰富了自己的菜单选项或开设有分店。2022 年 11 月，重庆本地餐厅东吴廖李开设了第二家分店，与杜塞尔多夫最古老的拉面店之一隔街相望。以前均为芭蕾舞演员的两位创始人 Liao Yun 和 Li Xiang 表示：“杜塞尔多夫这个地方很特别，在西欧的其他地方我们没法做这个。这座城市认识并欣赏亚洲饮食文化的各种复杂性。”

“有了它之后，明显就不一样了。”

东吴廖李的菜品并没有刻意去迎合欧洲人的口味，餐厅用拼音而不是译名来表示菜名。在午餐服务期间，Liao 和 Li 会不时用汉语、德语和英语跟顾客交流，因为需要询问顾客对一碗重庆面的“辣度”偏好。任何高于 7/10 的辣度都会受到他们的善意劝阻。

东吴廖李是小红书上的热门推荐，根据老板的说法，这一平台的新客户涌入带来了需求的激增，促使他们设立了第二家分店。Li 表示：“我想说的是，我们通过小红书收获了相当多的客户。有了它之后，情况明显不一样了。”

不过这些餐厅都没法确定小红书给自己带来新访客的确切数量。但当地的热门餐馆已经注意到预订量的增加，周末排队时间也更长了。天山维族餐厅的老板 Ablat Guelnar 说：“我们有很多顾客是通过小红书的帖子认出我的。我只是告诉他们在网上帮宣传一下。”

一群中国学生在杜塞尔多夫的东吴廖李吃重庆菜。

2022 年 9 月开业的中式面包店 Boaobao 需求太过强劲，以至于他们的业务和营销模式完全都是由中国互联网平台支持的：微信处理支付、营销以及供应商协调；小红书负责产品促销、制造话题。根据创始人 Xiao Cao 的说法，Boaobao 的客户群 90% 都是中国人，99% 都是女性——这或许反映出小红书绝大部分用户都是女性的事实。

为了鼓励顾客到小红书发帖，部分餐厅开始尝试迎合中国互联网用户偏爱的视觉审美情趣。2022 年 12 月试营业的 0731 中国串烧餐厅（0731 Chinese Skewer Restaurant），布置了霓虹灯书法墙，很有中国的网红营销美学特色。三国烤鱼餐厅（Three Kingdoms）则重现了现代都市中餐厅的细节：从二维码菜单，到铺满白酒瓶的柜台展示，再到“请理性饮酒”的标牌。

尽管这个 app 具有作为营销工具的潜力，但杜塞尔多夫只有一家餐厅——也就是 0731 中国串烧餐厅，在小红书上设立了一个活跃账户。东吴廖李在平台上开了一个公众号，但很快就放弃了。Li 表示：“我们意识到我们没能力提供用户期望的那种客户服务与响应能力。反正只要有人能看到我们就行了。”

译者：b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