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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节跳动为什么把90%的招聘放在线上？

晰数塔互联网快讯
2021-08-03 09:07

很难想象，字节跳动的员工规模已经到十万量级了。

在2016年，字节跳动人数仅为5000多人。而在去年，字节把人才招聘作为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员工总数从7万增加至11万。

少为人所知的一个事实是，近几年中，字节跳动的面试绝大部分都在线上进行。去年，飞书招聘累计进行了超过百万场的面试，线上化比例已达90%，而这一趋势从前几年就已开始。

字节跳动为什么敢把90%的招聘放在线上？

招聘系统，数年前就埋下伏笔

每一个巨头都经历过员工规模快速扩大阶段，但字节的增速即使在巨头中间也堪称惊人。京东达到10万员工时花费17年；和字节差不多时代的美团，2010年成立，到去年12月员工数也才6万人。

在员工数快速增加的背后，是字节在数年前就埋下的伏笔——飞书招聘。

2016年，当时的字节跳动人员增速相当快，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力投入到了招聘上。因此，字节内部开始自研招聘产品，以服务内部巨大的招聘需求。一开始，这一产品仅服务内部，进行快速迭代。而到了2019年，产品基本成熟，字节招聘团队基于此前几年的经验，将其全面SaaS化。

“在做飞书招聘的第一天，我们就决定，这个产品肯定在未来是要对外输出的。”飞书招聘负责人对36氪表示，“字节要快速发展，就需要最好的工具，对外服务更多企业，产生更多社会价值，才是我们的目标。”

字节跳动是这款产品的第一个客户，其高速增长也为产品的迭代提供了绝佳土壤。最开始，飞书招聘还只是一些简单的流程系统，到了2018年，飞书招聘开始大力研发视频面试，逐步演变到当下的一体化招聘管理系统。

字节跳动成长于云上，其透明、扁平的管理风格，也同样体现在其产品中。

沟通和协作是飞书的强项。而对于链条极长的招聘环节，涉及对外对内沟通，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飞书招聘是如何解题的？

飞书招聘诞生于数字化时代，天然就拥有线上面试、招聘管理的基因。完全线上化、一体化，是看到产品的第一眼体验，从简历投递，面试、offer发放，全部通过一个产品完成。

“我们看重的一点是，把所有参与到招聘过程中的人连接在一起，招聘的所有流程和体验不再割裂。”一位飞书招聘的产品经理对36氪表示。

在以往，招聘的环节散落在各类平台：面试者在招聘平台投递简历，HR用HR SaaS，和面官约时间用IM，来回敲定双方时间，和猎头对接，面试后的种种环节推动基本依靠HR人工进行。这不仅耗费了时间，各方需要做的事越来越多。最重要的是，面试过程中的数据基本难以保存。

对此，飞书招聘几乎将招聘的全流程都做到一体化和线上化。飞书招聘和招聘过程中所需的工具实现打通，如飞书日历、音视频、会议室，群聊、通知、审批流等。HR、用人部门与候选人能够通过飞书一个平台实现紧密协作。比如，HR能够在系统中看到面试官日历安排，快速定位可用面试时间，无需反复确认，一键进行面试安排，面试官和面试者从飞书日历中即可一键跳转到面试页面。在面试过程中如果遇到需要与HR沟通的问题，只需点击面试日程卡片中的链接，即可自动创建群聊，将本次面试的面试官与对应岗位的HR拉入面试沟通群，飞书招聘机器人也会自动同步本次面试的所有背景信息。

相较线下面试，面试全线上化让招聘过程中能够留存的数据明显增加，包括人才简历在系统中的流转数据，审批流等都能够做到全线上化。更重要的是，视频面试能够做到数据全留存。

字节以数据驱动闻名于互联网，面试的数字化也成为飞书招聘团队最为重视的环节。飞书招聘负责人表示，面试作为存在了数百年的业务场景，一直都像一个黑盒，面试官和候选人聊的内容是什么、是否足够有效等等，市场上都少有工具型产品能够花大力气研究。但事实上，这才是最核心的环节。

因此，飞书招聘先是通过技术手段，帮助面试官记录以及减少不必要的干扰，让面试官能够提升面试效率。

具体而言，在面试环节，飞书自主研发的“三合一工作台”，是飞书招聘中最受欢迎的功能之一。三合一工作台的界面分为三部分，除了视频窗口外，面试官还可以同步看到面试者简历，并且同时在工作台中进行面试笔记记录。

全线上化，对AI等先进技术的落地提供了优质的应用基础。在招聘的全流程，AI都能够发挥作用——面试前，飞书招聘对简历数据进行结构化和标签化，帮助面试官和HR快速了解面试者信息。比如，在简历中，将鼠标移动到候选人曾工作过的公司、曾就读的学校，弹窗会自动出现，为面试官补充这一学校/公司的详细背景，帮助面试官更好地考察。

而到了面试中，面试官可以开启语音转文字功能，记录对话过程，节省笔记成本，也方便面试官进行事后复盘。

另外，三合一工作台也能提供部分问题建议，帮助提升视频面试的质量。面试时，系统可以在面试开始时就向面试官推荐面试问题，帮助面试官更好地考核候选人，提高面试质量和准确度；对于技术岗位，视频面试也支持编程类题目的在线考察，从而准确考察候选人的技术能力。

基于这样的产品支持，字节才能在短短数年中达到90%的在线面试比例，大大提高了每个环节的招聘效率。甚至，通过科学地进行匹配和面试，当前候选人的平均面试轮次也有所减少。招聘系统运转多年，字节也积累了大量的用人数据，从而反哺到飞书招聘的产品迭代中，如同一个飞轮一般，不断提升企业的运转效率。

在5月发布后，飞书招聘已和各行业中的头部客户开始进行共创，以不断磨练对外输出的招聘能力。而在服务能力层面，飞书招聘也经历了字节跳动从数千人到十万人的规模，服务于繁杂的部门和业务线，在灵活配置、高效交付方面拥有深厚经验。飞书招聘目前已经服务了多家KA级付费客户，分布于多个行业，积累了大量的客户案例。

飞书招聘负责人表示，以获客的思维招聘，以科学的方法面试，是飞书招聘一直坚持的理念。而飞书招聘当下最主要的事情，也是把这两个价值要做深做强。

后疫情时代，企业招聘系统的升级之路

疫情期间相当于让全社会进行了一场远程办公的社会实验。受疫情影响，线下招聘几乎停滞，不少平台推出视频面试、AI面试等新型面试产品作为辅助，同时也催生了不少创业公司，而与之相关的一些赛道，如视频会议等工具，也迎来流量高峰期。

一方面，这些新型产品承载了线下的流量，但在防疫稳定后，人们从家里回归办公室，流量回归正常。面试产品们需要思考，未来该如何变化，才能更好地服务企业客户？

首先，几乎所有企业都体验到了在线招聘的便捷性。疫情期间，面试者在公司实地面试，来回基本数小时起，而面试官也需要预约会议室、预约时间等。一旦在大公司，这样的流程需要重复多次，HR等招聘人员需要不断推动面试进入下一轮，无论是周期还是投入的人力物力都不是少数。

视频面试让面试多方参与者都能显著提高效率。地点再也不是问题，候选人不用再考虑“这家公司离我多远”，到面率大幅提升，并且面试时间更为灵活，不再受限于上班时间。以字节为例，随着视频招聘的应用比例逐步上升到一定高度，在约定时间开始视频会议，前后误差不会超过5分钟，时间更可控，效率也更高。

其次，人力资源市场的总体发展趋势，也在倒逼招聘系统不断进行革新。长期以来，中国人力资源市场呈现极为分散的格局。市场中，人力外包、传统猎头以及咨询业务等传统招聘业务跑出了中国中智、北京外企（fesco）、科锐国际、人瑞集团等上市公司，但市占率还在个位数阶段。广阔的市场中，还有大量的企业尚未接触到招聘相关的服务。

而到后来，在线招聘发展20年，跑出了前程无忧、智联招聘、boss直聘等公司，但总体而言，第一阶段都是以信息撮合为主，基本模式都是在C端以大量投放获客，获取到简历，与企业端做较为粗颗粒度的匹配，企业再进行自身的筛选和面试。而在企业内部，则有不少传统招聘软件提供服务，但产品基本都是为线下招聘场景设计，随着在线面试的比例不断上上升，原有的产品逻辑和应用场景已经难以适配。

因为这些变化，人力资源市场的新玩家不断出现，据不完全统计，2019年人力资源行业融资超过230起，2020年疫情后灵活用工等新型用工模式迅猛发展，让人力资源行业也再度受到资本市场青睐。

而在需求侧，我们可以清晰观察到诸多变化。无论是灵活用工还是混合办公趋势，都揭示一个趋势：让以后的办公环境更为碎片化和移动化。当下，已有不少创业型公司将研发团队和产品团队置于不同城市，以减少用人成本，而像互联网新经济催生的新工种——如外卖配送员等，其办公地点和时间都更为不确定。

反过来，这也推动面试、IM、OA等一系列企业协作工具走向移动化。以飞书招聘为例，在入口上，飞书招聘就是飞书工作台其中的一款应用，无需额外下载安装，并且账号体系自动同步，大大降低了用户门槛。而无论是HR、面试者和面试官，都能够通过移动端完成最核心的面试工作，如HR通过飞书移动端即可进行简历筛选、安排评估、安排面试、查看进度。

另一方面，人口增长放缓，企业的劳动力招聘成本也来越高。从去年开始，诸多大公司均开始争抢人才，纷纷喊出“史上最大校招”等口号，为以后的业务扩张做准备，而如果继续沿用传统的线下招聘模式，无论是招聘的物理范围，还是对于人才的吸引力，都显然是不足的。

这些用人需求的变化，也让人力资源市场的革新显得更为亟需，企业需要更数字化、智能化和一体化的产品和方案，从而在招聘和用人环节中不断提效，才能保证储备足够多的人才，走在健康的发展轨道上。

未来的招聘管理系统长什么样？

趋势已经很清晰：未来的组织竞争，是如何高效获取和运用人才的竞争。这意味着，哪个企业能够更好地运营招聘的“道”和“术”，才能够在这场战役中获得先机。

在人力资源市场发生巨变的当下，作为新武器的在线招聘，正在蓬勃生长。58同城招聘研究院去年3月的数据显示，受疫情影响，2020年招聘视频面试需求增长明显，相比于去年同，采用视频面试的企业数量同比增长了40多倍，视频面试招聘岗位数同比增长了三百多倍。

疫情后，这一趋势也未停止。据 Reportlinker今年数据，自2020年开始到2027年，视频面试市场预计的年复合增长率将在11.3%，市场增长依然迅速。

从视频招聘产品出发，我们或许可以畅想：未来的招聘系统会长什么样？

数字化程度越来越高，是未来招聘系统不断进化的基础。传统招聘链条长，涉及到的对接人和系统多，流程被线上和线下环节不断切割，数据难以得到统一。而当视频面试、招聘系统一体化的比例越来越高，一个面试者在招聘网站上投递简历，简历进入企业招聘系统，再到多轮面试、发放offer，最后进入企业工作，产生的数据将是巨量而连续的，沉淀在企业的招聘系统中，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基于这些数据，企业不仅可以有效提升招聘效率，还能够清晰得知自家人才招聘的画像，不断进行调整。

而大量的数据又会让人才招聘系统变得更为智能，一个典型的表现是，AI应用的程度将越来越深和精准。字节AI Lab会通过大量解析，将简历信息结构化，丰富人才画像。

一个有潜力的方向是，通过AI建立未来智能化的企业人才库。不少公司会建立自己的人才库，但在以前人才库往往沦为简历收藏夹，难以真正用起来。以飞书招聘为例，平台简历数据库结构化后，将搜索和推荐技术应用在人才库中，当前已经能够达到较高的搜索准确度。

另外，飞书招聘当前也已经在摸索人才智能推荐功能，能够帮助招聘人员快速定位需要的人才。在字节，很多员工都是在人才库中被HR反复“捞起”多次，才最终匹配到合适岗位，真正做到了对人才资源运用到极致。

日新月异的视频处理技术，也在不断缩短线上和线下面试的差距。谷歌就在今年5月的I/O大会上推出了研究多年的Starline项目。比起传统的视频会议，Starline采用高分辨率摄像头和深度传感器来搭建实时的3D模型。也就是说，以后开视频会议时，屏幕对面仿佛是裸眼3D，来重现面对面会议的感觉。未来，随着5G落地加速，视频传输的效果和形式革新，也指日可待。

除了技术，人才招聘的观念革新也在深刻影响着招聘市场的进步。

如果说以前的人才招聘工具主要服务于HR，在以后，管理者的参与也将成为招聘的重要变量。面试者是整个招聘过程成败的决定性因素，这也意味着，产品层面需要很好地连接面试者和面试官，在产品设计和体验上都要兼顾一线招聘人员和管理者。在这个方面，飞书招聘与飞书的服务理念一脉相承——服务一线员工和管理者同等重要。飞书招聘致力实现的招聘流程一体化、在线化，都是服务于这一目标。

放眼国内，在国内人力资源赛道帮助企业初步完成从招聘数字化的第一阶段后，不少玩家正在大力推进视频招聘这一方向，如猎聘就在去年推出了多面APP，支持校招中的空中宣讲、双选会，并为企业和政府提供视频面试工具。而原来做信息撮合的在线招聘平台们，目前都正在向综合平台迈进，只有将自身板块夯实，并且延伸多种服务能力，才有可能在市场中站稳脚跟，超越对手。

科技进步深刻地影响着招聘行业的发展，理念的快速进步则是导航的明灯，让行业焕发新生。像电商从线上走到新零售阶段，在未来，人力资源赛道也必将迎来大融合，视频面试正是最有力的的价值提升方向。随着技术和应用落地再上一层楼，视频面试与线下面试平分秋色甚至超越后者，也许就在不久的未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