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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创业教父保罗·格雷厄姆:疯狂的新想法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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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乔布斯说,只有疯狂到认为能改变世界的人,才能真正改变世界。硅谷教父 Paul Graham最近发布的一篇文章,有人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很疯狂的想法,大多数人对它不屑一顾,然后它逐渐占据了全世界。如果你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你就不会仅仅抵制、攻击这种人,而是鼓励他们。有新的想法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只有那些尝试过的人才知道有多孤独。这些人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帮助他们,你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一些东西。原文标题Crazy new ideas。

有一种意见我非常害怕公开表达。如果我知道有人既是一个领域的专家,又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但他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很荒谬的想法,我会很不情愿地说:“这永远不会成功。”

任何研究过思想史,特别是科学史的人都知道,重大的突破往往就是这样开始的。有人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很疯狂的想法,大多数人对它不屑一顾,然后它逐渐占据了全世界。

大多数听起来不靠谱的想法实际上确实很糟糕,可以驳斥它们,没什么问题。但是,当这些想法是由讲道理的领域专家提出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讲道理的人,那么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听起来有多么不靠谱。然而,他们还是提出了这个想法。这表明他们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这可能来自他们有深厚的领域知识。

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很难嗤之以鼻,而且很可能是极其有趣的。当普通人提出一个听起来不靠谱的想法时,其不靠谱性来自他们自己的无能。但是当一个合理的领域专家这样做的时候,情况就相反了。这里有一些类似于有效市场的东西:平均来看,那些看起来最疯狂的想法,如果是正确的,将产生最大的影响。因此,如果一个提出听起来不靠谱的想法的人不是不靠谱的,那么这个不靠谱的想法就会从很无聊,转为令人兴奋。

这样的想法并不保证有效。但它们也不需要全都有效。它们只需要是足够好的赌注:有足够高的预期价值。我认为平均而言,它们确实如此。我认为,如果你把赌注押在由合理的领域专家,提出的所有听起来不靠谱的想法上,你最终肯定是赚的。

原因是大家都太保守了。“范式”(paradigm)这个词被过度使用,但这是有原因的。每个人都太受当前范式的控制了。即使是那些有新想法的人,最初也会低估他们的价值。这意味着,在他们达到公开提出这些想法的阶段之前,他们已经对这些想法进行了过于严格的过滤。

对这种想法的明智反应不是表明态度,而是提出问题,因为这里有一个真正的谜团。为什么这个聪明而讲道理的人,提出了一个似乎是错误的想法?是他们搞错了,还是你搞错了?你们中肯定有一个人错了。如果你是那个搞错了的人,这将是很好的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你的世界模型中有一个漏洞。但即使他们搞错了,了解其背后的原因也是很有趣的。专家落入的陷阱也是你必须担心的。

这一切似乎都很明显。然而,显然有很多人不同意我对否定新想法的担忧。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冒着现在看起来像个混蛋,以后看起来像个傻瓜的风险,而不是保留判断力?

他们这样做的一个原因是嫉妒。如果你提出一个激进的新想法,并获得成功,你的声誉(也许还有你的财富)将按比例增加。如果这种情况发生,有些人会感到嫉妒,这种潜在的嫉妒又会加深他们固有的观点。

人们否定新想法的另一个原因是,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复杂的方法。当一个新的想法第一次出现时,它通常看起来很站不住脚。它仅仅是一只雏鸟。相比之下,公认的智慧是一只成熟的老鹰。因此,很容易对一个新的想法发起毁灭性的攻击,而任何这样做的人,在那些不了解这种不对称性的人看来都是聪明的。

这种现象由于从事新想法工作的人,和攻击新想法的人得到的奖励不同而变得更加严重。对从事新想法的人的奖励,是根据结果的价值进行加权的。因此,对于只有10%成功机会的事情,如果它能使事情变好10倍以上,那就值得努力。而攻击新想法的奖励是大致不变的;无论目标是什么,这种攻击似乎都是同样“聪明”。

当人们在旧思想有既得利益时,他们也会攻击新思想。例如,达尔文的一些最严厉的批评者是教会人士,这并不奇怪。人们把整个职业生涯建立在一些想法上。当有人声称他们是错误的或过时的,他们就会感到威胁。

最低形式的否定仅仅是因为山头主义:自动否定反对派的任何想法。最低级的形式是由于提出想法的人,而否定这个想法。

但是,导致理智的人否定新想法的主要原因,也是阻碍人们提出新想法的原因:当前范式的普遍性。它不仅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方式;它是我们构建思想的乐高积木。跳出当前的范式只有少数人可以做到的。而即使他们一开始也不得不压制自己的直觉,就像一个在云层中飞行的飞行员,不得不相信他的仪器而不是他的平衡感。

范式不仅定义了我们现在的思维。它们使我们对新想法的标准高得不可思议。当前的范式在我们看来是如此完美,以至于我们想象它一出现就会被完全接受。不管教会对日心模式有什么看法,只要哥白尼一提出,天文学家们肯定就被说服了。事实上,远非如此。哥白尼在1532年发表了日心说模型,但直到17世纪中期,科学观点的天平才转向对它有利。

很少有人明白,新的想法刚出现时是多么的孱弱。因此,如果你想自己有新的想法,你能做的最有价值的事情之一,就是了解新想法诞生时的样子。阅读关于新想法是如何发生的,并尝试让自己进入当时人们的头脑。在他们看来,当新想法只完成了一半,甚至提出这些想法的人也只是半信半疑的时候,事情是怎样的?

但你不必止步于历史。你可以观察到现在就在你周围诞生的重大的新想法。看看那些提出一些听起来不对的东西的领域专家。

如果你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你就不会仅仅抵制、攻击这种人,而是鼓励他们。有新的想法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只有那些尝试过的人才知道有多孤独。这些人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帮助他们,你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一些东西。

译者:蒂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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