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高山大学”(ID:gasadaxue),作者:GASA,36氪经授权发布。
自古奇才多奇骨,天赋异禀的人,其言谈举止往往与常人不同,如今这句话在马斯克身上应验了。
5月8日晚,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在一档美国综艺节目上爆料,称自己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这是一种由遗传导致的心理疾病,患者可能出现情感障碍和社交障碍,有的人甚至会因此患上社交恐惧症。
马斯克还在节目中调侃:
“对所有我冒犯过的人,我只想说,我重新发明了电动车,用火箭送人上火星。你觉得我会是个普通正常人吗?”
改变世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吗?如果回顾历史,马斯克的这句话还真不是妄断。
一些神经科学家认为,牛顿、爱因斯坦、达尔文、安徒生、梵高等历史人物,很有可能都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
那么,什么是阿斯伯格综合征?它和我们常常提到的“自闭症”一样吗?真的有很多天才,被心理疾病困扰吗?
“阿斯伯格综合征”(Aspergers′syndrome,下文简称AS)的发现者是一位名为汉斯·阿斯伯格的精神科及小儿科医师,他在自己的博士论文中首次提出了此病症。
AS和“自闭症”都属于“孤独症谱系障碍”的分支。自闭症商数(AQ)测试中,有5个有关AS的症状,分别为社交技能、注意失误、注意细节、沟通和幻想/想象力。
另一个相同点是,这两种病都十分偏爱男性——男孩患有AS的比例是女孩的8倍,男孩患上自闭症的概率是女孩的4倍。
虽然都与“孤独”有关,但AS和自闭症并不是同一种病。
首先,两者的诱因不同。自闭症是在一定遗传倾向性下,由环境致病因子诱发的,而AS是遗传导致的。
注:1994年,第四版美国精神病学会的诊断手册提出“广泛性发育障碍”概念,将孤独症、阿斯伯格综合征、雷特综合征、儿童瓦解性精神障碍、广泛性发育障碍列为待分类的5种亚型。
其次,两者的临床表现不同。自闭症患者通常在语言功能、社交和智力方面存在障碍,也会表现出对某个狭隘兴趣的重复刻板行为。AS的患者往往没有语言和智力障碍,更多存在情感障碍和社交障碍。
换句话说,自闭症患者的自发性语言较少,因此很少与人主动交流,但AS患者并不会畏惧社交,他们更多是社交不当,比如以自我为中心发言而不照顾他人感受,或者置他人的情感表达于不顾,给人不识抬举或者缺乏同理心的印象。
在肢体上,AS患者的灵活度要远逊于自闭症患者,他们比同龄人更晚学会打球、游泳、骑自行车和辨别方向。
不过社交和运动上的短板,并不能妨碍AS患者成为学科“天才”。
研究表明,部分AS患者的智商能够达到100——超过普通儿童“大于等于90”的水平。这些人会在自然科学、人文社科层面展现出更高的领悟力,有点“科学怪才”的意思。
从0.02%的临床发病率来看,AS患者并不少见,每10000个人当中就有2到3人患有这种病症,但并不是所有AS患者都具有超群的智商,因此“天才”并不能与某一心理疾病直接对应。
如今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开始研究AS人群,2009年美国前总统奥巴马还曾专门为AS的研究拨款。目前对AS的判定更多依靠心理医生的问询,和对一个人行为的侧面观察。
回顾历史上诸多名人的生平记载,就会发现脾气古怪的不在少数,也难怪人们总说“天才与疯狂,相隔如纸薄”。
艾萨克·牛顿
(Isaac Newton)
著名的英国物理学家艾萨克·牛顿,在童年时代便表现出“躁郁症”的征兆。他不与其他小朋友做游戏,而是喜欢自己埋头制作小推车、小轧机等物件,是一个社交孤独的孩子,
“他(牛顿)在学校没有朋友,是孤独、迷惘的;他的兴趣狭窄;非常自我......他的一个助手说只见他笑过一次。”《天才基因:阿斯伯格征天才如何改变世界》的作者在书中写道。
牛顿无法承受来自他人的批判,即便在学界已经有所成就了,他也害怕将研究成果公之于众,经常要求匿名发表文章,其中就包括著名的微积分问题。就连著作《原理》,都是在一位天文学家朋友的鼓励下才出版的。
牛顿的偏执不仅表现在科学上,也表现在对炼金术和宗教的狂热上。他对这些事物的关注,远远胜过他对情感的关注。
即便是面对亲人,牛顿也经常表现出愤怒和攻击性,他曾经威胁父母说要用火烧他们,婚姻则更不必奢求,他终身未婚。
神奇的是,当时躁郁症被看作是一种“神圣”的病症,人们认为它带来的沮丧感可以迫使一个人成为“完美主义者”,从而坚定信念,努力证明自己是对的。浪漫主义作家就曾经将牛顿的躁郁症称为“天才之病”。
哲学家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也将躁郁症看做是一种“神圣的状态”,因为他们认为,很多人之所以出现这种状态是受到神的启发,因此才迸发出很多思想上的灵感。
路德维希·凡·贝多芬
(Ludwig van Beethoven)
作曲家贝多芬也同样患有躁郁症,父亲虐待、母亲早逝、青年失聪都加剧了病症,他为人脾气暴躁、不修边幅,工作时精力异常充沛,其灵感往往伴随着“狂躁”出现。
“他撕下钢琴的琴架,开始即兴创作,时光流逝,他本来想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但是他不允许自己被打扰。”贝多芬的朋友回忆说。
一旦创作欲被激起,贝多芬会不顾睡眠和进食地投入到工作中,这便是他认为的“纯粹的快乐”。
人生后半段,贝多芬借助酒精缓解肠胃的镇痛和心中的悲伤,过量饮酒导致他最终在56岁时因肝病去世。
温斯顿·伦纳德·斯宾塞·丘吉尔
(Winston Leonard Spencer Churchill)
英国首相丘吉尔以出色的外交能力著称,但他本人却是一名重度抑郁症患者,曾亲口说:“抑郁症就像一条黑狗,一有机会就咬住我不放。”
他在二战期间撰写的一篇中提到:
当我站在站台上时,我不敢看经过的火车,会尽量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坐船的时候,我不敢走到船舷看下面的大海,如果看了恐怕一切就要结束了。
在医疗并不发达的年代,心理疾病无从治愈,唯有自己化解。35岁到91岁,丘吉尔从未停止与抑郁症作斗争。有同僚回忆,他时常毫无征兆地消失,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岗位时,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丘吉尔的抑郁症可能与童年经历相关。他是一名早产儿,家庭并不富裕,父亲从小便不对他寄予希望,至于母亲,则常年热衷社交而疏于家庭。少年时代的丘吉尔变得多愁善感。和别人打架也很少能打赢。
伦敦精神研究学会的专家曾推测,正是抑郁症促使了丘吉尔从多愁善感的少年成长为政治铁人。由于抑郁症本身是痛苦的,患者才需要改变自己多愁善感的思维模式以缓解痛苦,这使得他们更加务实。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
(Ernest Miller Hemingway)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
海明威的名言曾激励了一代人,但谁又能料到,这样一位文坛硬汉最后死在自己的枪口之下。
从大的时代背景来看,海明威出生于十九世纪60年代,是美国“迷惘的一代”,他的多部作品也都表现出对社会、人生的彷徨。但究其自杀的原因,很可能是由于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海明威曾多次表达希望通过死亡寻求解脱,称自杀是对紧张而艰苦的写作生活的一种逃避。在撰写自传《流动的圣餐》期间,他受尽抑郁症的折磨,甚至通过“电疗”来缓解。
后世之人推测,海明威的抑郁表现可能与他的父亲有关——他的父亲也死于开枪自杀。
这些在心理上遭遇痛苦的人,确实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辉煌的印记,但要清楚的是,这些案例存在幸存者偏差,抑郁症、社交恐惧症、自闭症等都是消极的心理症状,如果真的感到心理不适,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寻求专业的医疗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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