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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与Epic最新进展：专家证人之间展开互撕

晰数塔互联网快讯
2021-05-14 16:49

编者按：本文来自腾讯科技，审校：金鹿，36氪经授权发布。

腾讯科技讯 5月14日消息，在针对苹果公司应用商店的反垄断诉讼中，热门视频游戏《堡垒之夜》开发商Epic Games寄厚望于其专家证人、环球经济集团主席大卫·埃文斯（David Evans），希望其能证明苹果在对待应用程序开发者方面是反竞争的垄断者。

对此，苹果已经召集了自己的专家来反驳埃文斯的观点。苹果邀请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家理查德·施马伦塞(Richard Schmalensee)，反驳埃文斯与其之前研究自相矛盾的观点。施马伦塞与埃文斯共同撰写了大量书籍和学术论文。法律专家表示，苹果的目的是削弱埃文斯在将对此案做出裁决的法官眼中的可信度。

昔日合作者对薄公堂

施马伦塞与埃文斯共同撰写的作品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反垄断裁决中，被美国最高法院广泛引用。然而，这两位昔日的合作者在加州奥克兰联邦法院为期三周的审判中，正在就一个核心问题展开较量，即此案涉及的相关市场到底是什么。

按照Epic Games的说法，苹果及其应用商店属于垄断，并滥用对移动软件市场的控制，从应用程序内部支付系统中提取佣金。但苹果辩称，在一个健康的视频游戏购买市场上，它拥有众多竞争对手。

反垄断专家表示，在有关市场定义的问题上，哪方在说服法官伊冯娜·冈萨雷斯·罗杰斯(Yvonne Gonzalez Rogers)方面获胜，都可能赢得整个案件。

波士顿学院法学院教授丹尼尔·莱昂斯(Daniel Lyons)表示：“Epic Games绝对要赢得市场定义的界定。如果苹果认为iOS上的《堡垒之夜》只是更大《堡垒之夜》平台的一小部分，那么苹果就不具备市场垄断力量，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太可能对消费者造成伤害，因为消费者可以更换服务。”

本周，埃文斯在证人席上作证说，苹果是个众所周知的单一品牌市场。他辩称，一旦消费者购买iPhone，改用Android的成本非常高，以至于很少有人这样做。

埃文斯作证说，大约从2010年开始，苹果实际上就将应用商店打造成其自己的市场，用户很少在外面冒险。为此，当苹果将《堡垒之夜》从应用商店中剔除后，只有一小部分苹果用户跳到个人电脑或游戏机等其他设备上玩这款游戏。

相比之下，施马伦塞认为此案相关市场是游戏交易，苹果只是众多平台中的一个。其他市场还包括微软的Xbox和索尼的PlayStation，它们位居游戏开发商和游戏玩家之间，收取佣金以促进交易。

施马伦塞作证说，苹果应用商店实际上是个双边市场，他和埃文斯已经广泛地提到了这个概念，包括在2018年美国最高法院的一起案件中代表美国运通公司撰写的一份“法庭之友”简报。

美国运通公司曾禁止商家引导客户使用刷卡费用较低的竞争对手信用卡，并称其较高的收费有助于为持卡人提供额外福利，从而使消费者受益。最终，法院做出了有利于美国运通公司的裁决，并广泛引用了埃文斯和施马伦瑟的证词。

施马伦塞说，苹果的规则禁止应用程序引导消费者进行成本更低的支付，这几乎与美国运通公司存在相同的问题，埃文斯在此案中的许多说法与其之前的工作自相矛盾。

外界观察人士对这两位经济学家之间出现的分歧感到惊讶。国际法律与经济研究中心总裁兼创始人杰夫·曼恩(Geoff Manne)表示：“我想说的是，埃文斯对美国运通公司行为的看法没有改变，但他想说的是，该案与苹果案不同，所以不合适利用相同的判例。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明白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观察人士还称，苹果让施马伦塞出庭作证的部分策略是，证明埃文斯之前的工作与他目前在Epic Games诉讼案中的证词存在差异，以使他的证词看起来不那么可信。

但英国乔治敦大学经济学和法学教授史蒂文·萨洛普(Steven Salop)说：“施马伦塞与埃文斯都知道，无论他们过去说过什么，都必须与现在的说法保持一致。” 施马伦塞拒绝置评，埃文斯没有立即回复置评请求。

第三方游戏服务竞争激烈？

在这起诉讼中，苹果坚称iOS用户受益于一个锁定的、经过精心策划的平台。它拒绝Epic Games推出的“店内商店”，因为这会让用户接触到有害的、未经审查的软件。同时，苹果也在反击Epic Games的说法，即其平台上缺乏有意义的竞争。

苹果公司的律师凯伦·邓恩（Karen Dunn）正在询问代表Epic Games作证的经济学家苏珊·阿西（Susan Athey）。阿西批评苹果不允许更多的“中间件”，即像备用应用商店这样的第三方服务。邓恩反驳说，苹果提供了竞争选项，包括Valve的Steam Mobile和Steam Link、微软的Xbox iOS、索尼的PlayStation以及名为GameClub的手机游戏订阅服务。邓恩说：“GameClub是Apple Arade的直接竞争对手，而GameClub今天可以在应用商店上买到。”

苹果称这些应用程序为游戏服务是正确的，但随着案件审理的持续，尚不清楚它们是否能成为应用商店的合格替代品。Stream Mobile允许玩家管理Windows、Mac和Linux上的游戏，但不能管理iPhone或iPad游戏。Steam Link、Xbox和PlayStation应用程序都可以让用户在iOS上玩游戏，但前提是拥有PC或游戏机可以流播这些游戏。

GameClub是一款跨平台的手机游戏服务。但就在苹果提到这款应用后，GameClub的高管发布(然后删除)了一条推文，称这种比较“荒谬绝伦”，GameClub的运营方式也受到限制。阿西作证说，苹果拒绝GameClub超过100次，而且苹果只允许GameClub推出它拥有“独家授权”游戏。

微软游戏、媒体和娱乐业务副总裁洛里·赖特(Lori Wright)也作证称，苹果和Xbox未能就XCloud达成协议，XCloud允许玩家在没有Xbox的情况下进行云游戏。

言辞模糊或不一致并不意味着苹果应用商店违反了法律。Epic Games需要证明，苹果的生态系统存在垄断，而且其正在通过推高价格或降低服务标准来伤害用户。但苹果的辩护理由是，它是个公平、始终如一的管家，把用户的利益放在首位。然而，有时候很难说清这些“利益”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