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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场：微信十年，有些话，张小龙没有说出口

晰数塔互联网快讯
2021-01-22 16:43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几何小姐姐”（ID:jihexj），作者：婷婷的勇敢世界，36氪经授权发布。

微信年会，图片来自微信好友 jess朋友圈

这两年，广州是一个我一年里只来一次的城市。去年去广州是为了参加微信公开课，今年还是为了参加微信公开课。

白云机场在广州城的北边，距离2021年度微信公开课主会场的南丰朗豪酒店，腾讯地图显示有46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根据我在北京的生活经验，要至少留出90分钟的时间预算。很不同，落地30多分钟以后我竟然到了。广州好像是一线城市里，唯一不太堵车的城市。

会场所在的酒店挨着广交会展馆，这是一个典型的商务会议酒店：酒店大堂在4楼，出示广东区域的小程序码“粤省事”或“穗康”办理入住。大堂楼下是会议区域（微信公开课会场在3楼），大堂楼上是餐饮和生活区域。几百家微信生态合作伙伴和几百家媒体集体入住在这里，省时方便。

公开课前夜探访微信总部

其实并不是刻意要去探访微信总部。只是作为前员工，回到腾讯的确会感觉很亲切。不常来广州，来了会想拜访一下老朋友。

创意十足的微信公开课邀请函

行李扔酒店打车直奔微信所在T.I.T 创意园区。

我的朋友在夜里八点半到九点之间给我留了半个小时时间。之前他在面试，之后他准备先去写面试评价，再写一个工作ppt框架。今年的他看起来似乎比去年瘦了一点，状态很精神。聊天时他说起明天（微信公开课当日）的微信之夜，玩得好的同事喊他去喝酒，“明天下班怎么可能去喝酒呢？明天到点儿我要听龙哥讲话啊”。

T.I.T 创意园区里面没有高楼，更多的是错落的彩色创意房子，点缀在暖色的光源和水草丰沛的南方植物里。三三两两的晚归人群，轻声细语地边走边聊。夜里九点半，女孩子们走出园区前，还叽叽喳喳地在路灯下相伴自拍。

大门口小型古董模型车的脚下，两只小流浪猫东张西望，你靠近它们，它们就靠近你。非常亲人，一看就知道平日在园区里，得到过很好的爱和照顾。

微信院子里的猫

旁边的居民区的每个窗口都亮成暖色格子，低一点的几个楼层几乎能看到不同的人在厨房窗边忙碌。路口“私厨餐厅”可能接近打烊时间，里面的服务员正在热热闹闹的扎堆打牌。园区门口有很多人好像并不急着回家。花坛边，大树下坐着三两成堆的人在拉家常。身后，最远处的光源来自灯光闪耀的广州塔，滚动播放着防寒保暖的天气预报。气温13度，身边路过的，挺多还穿着卫衣硬扛的硬核年轻人。

走出微信办公区来到马路对面，视野更加开阔，一条城市夜市长街在眼前铺开。更热闹的广州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在街口橱窗边惊喜地发现了“街电”机柜，打开微信小程序扫了一个共享充电宝，再往前走，发现几乎每隔5米10米的距离就有一个充电宝机柜（多到令人惊讶），才发现微信对面的长街夜市摩肩擦踵，人们在这里散步、宵夜、甚至带着宠物出来。

夜色更深，人群也在向着街边停车位和地铁站分流，不远处的客村站，是广州市轨道交通3号线和8号线的交汇站点，这两条线分别横向和纵向穿过广州城，扫一扫微信乘车码，人们方便就能进站了。

几分钟前刚刚摆脱手机电量焦虑的我。拍图发了个微信朋友圈。很快，北京的朋友评论说，想不到广州塔下，还有这样市井和生活的一面。朋友圈里的北京大雪纷飞，那晚我穿着破洞牛仔裤走在广州街头，像是一个在冬天里出逃的人。

10年了，早就成为超过10亿人生活方式的微信，原来就是在这样一个没有冬天的城市和社区里，生长和迭代着啊。

02 公开课现场，微信团队讲了什么？

2021年微信公开课PRO版的主题是We Build 激发。会场布置为契合主题的蓝白色系主视觉，大屏幕上依次渐变的动态视觉沿着“2011-2021”的时间轴不停地在闪。四个影像从聚焦又分散的跳跃的点，到同一个圆心辐射出去的线，再到到结网成面，最后密集到连接无限。

微信十年了，像个老朋友一样陪伴左右。

小卖铺老板、后备箱咖啡店店长，连锁餐厅店长，大学生、摄影师和创业者串场，依次引出了微信公开课小程序、小游戏、企业微信、视频号等几个业务线的讲师。深灰色定制文化衫，深色运动裤，黑色或白色的运动鞋，风格统一而又有细节，发型之外，台上男生们连眉形都是精心雕琢过的。

造型师不会走到台前。在台前工作的摄影师团队则身着全黑的衣服，轻型的红圈相机和轻盈的装备包，相机上面连接手机，一排一排的图片滚动在小小的屏幕上。脚步很轻，屏幕一暗，他们就在暗色的会场里隐形了。

现场手机随手拍的

微信团队讲了什么？

小程序。每天有4亿人在享用小程序的服务，整个2020小程序已经进一步融入了生活乃至商业的方方面面。在民生领域，超过8亿的用户完成了超过200亿次的小程序健康码展示，5.5亿常出差人群，累计访问超过19亿防疫行程卡，还有1.6亿人在线上用小程序缴纳了社保。在商家层面，有超过1亿累计用户在购物百货和商场小程序里面产生购物。有超过3亿用户在微信“聊完就买”购买生鲜蔬果。

用户端小程序上消费金额和开发者端的分成，都在持续增长。年同比活跃小程序数整体增长了75%。未来小程序将与视频号场景融合打通。

微信支付。微信支付分是对每一个微信支付用户进行了一个综合行为的评分。从2019年微信支付分上线以来到现在，已经产生了30多亿次。

在微信的电商场景中，通过微信支付分先买后付，充分照顾到了微信生态400多万中老年用户的潜在电商需求。支付和微保一起为消费和支付定制了联合产品。

商家端，小商户经营者可以快速通过微信支付分理赔。用户端，哪怕是小到一次充电宝的租借和归还，都有对应的保险和退款保障。未来这个业务也将覆盖到骑行场景和快递寄件场景。

微信园区门口可以看到广州塔

企业微信。我们回不到疫情之前的世界了。企业微信1.3亿活跃用户了，正在帮助企业去连接和融入整个社会的价值网络，对抗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

微信现在连接和服务的微信用户数已经达到了4个亿，服务的真实企业和组织数已经达到了550万。“人即服务”在零售与服务行业，还有教育行业、政务行业蓬勃发展，围绕更广阔的应用场景，今年企业微信通过“企航计划”，推出了一个12亿元的数字化扶持基金

微信搜一搜。每个月有超过5亿用户正在在使用搜一搜，这个简单到不需要额外安装任何APP的“用微信就能搜”，连接了用户、内容和服务。未来在聊天场景的交流中，可以不打断聊天的直接拉起搜一搜。

供给侧，产品上启动People Rank 引擎，更重视“人”的价值。同时，微信搜一搜还发布了三种开放平台，方便内容、服务、产品接入。

园区路口，慵懒的街边小店

微信小游戏。小游戏想通过游戏传递文化和积极正向的价值观。在2019年小游戏累计注册用户超过10亿，2020年首次突破了5亿MAU。小游戏在2020年商业规模总量和人均游戏款数相比较2019年有了20%的增长。小游戏人均游戏时长有50%的增长。

过去一年，以女性游戏为代表的作品，在小游戏平台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2020平台发布多项小游戏新的能力，让小游戏可以跟微信场景内更多地方做更好的连接。

视频号。相对于前面几个业务是产品经理出来，视频号的公开课讲师是创作者生态的负责人。这从侧面说明了视频号对内容和运营的重视。

视频号是一个人人可以记录和创作的平台，也是一个了解他人，了解世界的窗口。运营上，平台拥抱所有品类的创作者。所有优质的内容都以平等的方式被用户发现，传播机制，会基于社交场景的去中心化。

视频号认为被看见是一种力量。

1.6万字的背后，张小龙没说的那些是什么？

1.5小时演讲，1.6万字的表达背后，张小龙诚意十足。只可惜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他在开篇就感谢了团队，说回看过去十年，觉得自己幸运，靠个人努力做不到，很感慨。到了媒体标题，就变成了断章取义抓眼球的标题党“我是被上帝选中的那个人”。结合上下文，这和张小龙本身想表达的东西可能是南辕北辙的。

十周年演讲背后，似乎说了又似乎没说的内容是什么？

视频号是另一个维度的产品。

人们太喜欢听“强者故事”。微信做视频号，人们期待视频号拳打抖音，脚踢快手，或者干脆被证明干不过抖音和快手。成王败寇的故事是刺激的。

张小龙说我们公司短视频战略重点还是在微视，底下有观众开始笑。但他说这些是认真的。

视频号不是短视频。他把视频号定义为结构化的视频内容载体。这已经是另外一种维度的东西了。“人人都可以创作的短内容平台，它是一个公开领域的内容平台。”“视频号的意义，视频还是其次，更重要意义是有一个号在这里，通过这个号每个人都有了一个可以公开发声的身份”。

微信公开课限量版图书

目前在第一梯队短视频产品拼命占领用户时的当下，视频号在定位上的这个逻辑，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张小龙以前说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这一次他把视频号定义为包括但不限于现有的部分产品形态的未来产品。作为身份、载体或者容器，里面承载的内容可能是视频，也可能是其它，想象空间一下子就变大了。

但是对应的，要想接住这个定位，他和他的微信团队一定要付出更多。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拗口？简单点就是：当流行产品被高认知的人设计出来，讨巧地顺应人性弱点，用来收割认知不如自己的人的那一刻，产品中的用户，就只是跳动着的字符和数据而不是一个“人”了。

视频号重新强调了人的公开发声身份，是在把每个人正在逐渐丢失的作为“人“的权利，通过产品上的温柔设计，不动声色地重新还给了每个人。

逆行是一种选择

产品的设计上，如果单纯为了商业上的成功，明显有捷径可以走，因为行业里有产品成了。但是张小龙和他的微信团队选了截然相反的另一条路。在运营上，也遵循了同一个逻辑，但是他们这样的选择，不一定能被所有人理解。

因为，在我们的环境里，三年了，因为算法被精明地用于分发，每天影响超过7亿人（国内几个高dau短视频类产品相加再去重计算得出），人群被驯化过了。

微信团队的算法团队是业内顶尖的。只是他们的算法没有用于“分发”而是“推荐”，借助社交关系和用户选择，把内容分为需要花脑力理解的学习类内容，和不需要动脑的娱乐类内容。

即便易沉迷的内容是用户自己的选择，微信也会在推荐中也加入走出思维舒适区的，学习的内容，一些新的东西。用户喜欢某类内容只是结果的一个部分，占据用户时长不是微信的KPI, 而不是微信产品价值观层面的导向。

微信公开课定制版环保袋

重新定义搜索

百度的搜索正在被 APP割裂和分食。字节等新流量在搜索布局层面有新野心。老牌和新秀都想有自己的护城河。移动互联网看似开放着发展到今天，反而越来越封闭了。

微信搜一搜正在变得更开放和接纳。公开课上，搜一搜团队宣布了即将开放更多入口。搜一搜的产品逻辑，天然连接内容、产品和服务。相对于垄断和寻找流量入口，微信搜一搜的诞生更自然，包容和接纳。

一切来的顺理成章，连接一切，自然可以搜索一切。

线上的和场外的

发布会是通过微信视频号直播发布的。直播间虽然设置在T.I.T 创意园区的微信总部，但即便是腾讯员工，也没有现场门票。在媒体云集的主会场南丰朗豪酒店会场，现场大屏幕切的也是直播信号。所以人们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场地，大堂休闲区、咖啡厅甚至闭门在房间里，同步收看了这场直播。

直播中，张小龙说自己还是“在开会”，但是刷得飞快的弹幕里除了“真的是有信仰的产品人，一边思考一边说”。“太简洁了”，还有人问“衣服哪里买的”。直播结束三分钟之后，还在继续刷“继续写下个十年”，“快回去吃饭了龙哥”等等和严肃会议相去甚远的寒暄。

在职场APP社区里，产品经理“不姓马”点评这场十周年直播说，“我看到优秀的工程师对人性和情感的思考，用人本主义来消解技术的冷漠，我看到优秀的决策者在创意与实现之间的平衡，用实用主义来避免好大喜功的无谓消耗。”

这个季节，广州人民还可以穿着短袖晨跑

北京的产品经理 Nora表示喜欢上面那段解读，“感觉始终围绕价值和用户，不喜欢tricky的东西。“ 同时他也认为业内同行学习张小龙的产品观，始终学的太皮毛。有一段时间，到处都有人说“用完即走”但产品是分模式的，这套逻辑，是完美匹配微信生态的。其他产品，“比如纯互联网就不能用完即走，电商，o2o可以。”“所以小程序基本是走赋能线下的模式“。

上海 Fit健身团队的CEO Ted认为，微信生态太强了，整个商业链路打得太好了。“机器永远冰冷，产品是有情感的，这才是价值。”他眼中的微信，十年来克制简约，就从没出过什么没用的产品功能。看完直播以后他决定把公司的业务往企业微信、小程序和视频号方向迁移，“视频号是新世界。跳出在应用市场获取用户的这一老套思路，微信视频号的公域海阔天空”。